但是他唯獨忘了男人的劣根。
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人都是別人的是好的,一旦得到了,進入自己的手心,就變得無關緊要,甚至不需要繼續費心去經營。
鑼鼓聲繼續敲敲打打。
撒錢的童子繼續撒錢。
媒婆將好話從頭說道尾。
瞧著似乎歡歡喜喜的。
但是……
不管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還是坐在紅色的花轎裡的人,臉上或者眼睛裡都沒有了笑容。
沈懷箬知道宋時初心裡已經沒了他。
但是到底認識這麼多年,她竟然如此對他,未免太讓人傷心。
心裡眼裡,都藏著對宋時初的恨意。
至於花轎裡的顧景樂,因為不能說話,整個人變得陰沉起來。
撩開花轎側邊的簾子,對上宋時初的‘添妝’心情淤堵起來,目光狠辣,心裡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對待這兩個添妝。
青.樓出來的人最為擅長察言觀色。
他們敏銳的感覺到花轎上的人對他們的不喜。
捏緊手裡的賣身契。
幾個人不找聲色的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是有賣身契的人,名義上是顧景樂的陪嫁,但是實際上確是自由人,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從青.樓館裡出來的倉促甚至都沒有帶走自己的貼己。
未來的主子似乎也不是很心善。
這個時候,他們能做的就是跟著去沈家,然後找個時間,從新主子這裡弄點錢,趕緊的走人,沈懷箬什麼名聲,留在這裡能好過的了?
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早晚會涼涼。
小倌跟青.樓窯姐對視一眼。
都是風.塵地方出來的,守望相助的邀約達成。
幾個人不動聲色的跟著走到沈家。
沈家在京城很落魄。
畢竟沈懷箬的本事再大,也不能讓二皇子白白送他一套偌大的宅院。
而且,即使二皇子送了,他也沒有辦法去收。
大宅院的保養費,下人月錢,還有其他支出七七八八就能將他的俸祿給耗盡,俸祿用在這個方面,那如何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