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想了想就把問題拋在腦後,反正不會憑空出現,大概翻牆或者其他,沒有被人看見。
國子監多一隻白虎也挺好的。
國子監這種嚴肅的地方,大概會因為一隻白虎增加威嚴。
腦子裡閃過躺在地上賣萌的大貓,教授心裡不是很確定,這麼一個東西,真的會去威嚴嗎?
教授走到書房,將問題跟祭酒說了一番。
祭酒點點頭,批准了下來。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國子監前些日子多了一批名貴的花朵,有極為珍貴千金難買一盆的蘭花,也有海棠跟罕見的牡丹品種。
這些東西,給國子監帶來太多利益。
規矩這個東西,向來就是打破的。
而且,年邁的老母親照顧受傷的孩子,這明明是一腔愛子之心,是應該誇讚的,應該推崇的,作為祭酒他為人不能太狹隘了。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輕飄飄的就把事情給壓了下來。
教授再次回到寢舍,瞧見月下的庭院人聚集的更多了。
守著白虎,一群人一個個挨著摸,臉上帶著痴漢的笑,將在國子監學來的規矩,都給餵了狗。
教授很生氣,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老虎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尾巴輕輕一甩,勾住了教授的腿。
老虎的尾巴平日裡像條鋼鞭,英勇的將士都不敢在老虎尾巴的清掃下造次,但是此刻纏住他小腿的尾巴,軟乎乎的熱乎乎的,感覺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
板正的教授沒有擋住誘.惑,低頭輕輕摸了一下老虎尾巴。
摸了尾巴就過度到了小腿,又從貓爪子過度到脖頸,甚至耳朵。
太好摸了。
教授臉上露出憨憨的笑。
排隊的學子們敢怒不敢言,他們排隊擼大貓,教授竟然這般不要臉。
怒目而視下,教授似乎有了感覺,抬頭對上這些可愛的學生們露出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背後一個僵硬,低頭看語言撒嬌的大貓。
突然覺得,自己以權謀私,似乎也挺不錯的。
不過,他是文化人講文明,不能太過於玩物喪志了。
起身往房間走去,宋時初守在床邊,看見走進來的教授,起身靠近:“情況怎麼樣?”
“宋娘子放心就是,祭酒已經同意讓小孩在這裡養傷,你若是辛苦也休息一下,這邊有婆子可以代替一些看守的事情。”
“我還好,能夠撐住,謝謝您了。”
宋時初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張養生堂的牌號。
負責發放牌號的人都會留下一兩張,送到宋時初手裡,用來人情來往,還是不記名的牌號,能夠送人,這東西大概是最為珍貴的。
教授手哆嗦一下,腦子裡已經閃過無數種手裡的票的用處。
最後掙扎一番,看向宋時初:“宋娘子,小宋贇身體受到傷害,怕是得調養一番,既然有養生堂的號,等孩子身體好一些,去養生堂那邊喝點藥膳,把身體給鞏固一下,更好。”
掙扎的把手裡的牌號還給宋時初。
宋時初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他年紀小,好好調養好好休息,再加上顧家那些貴重的藥材補著,不會出現跟不上的情況,這情況,您的幫助很大,除了這個沒有能夠盡心意的。”
宋時初堅持將票號送給教授。
看著教授離開,關上門,守在床邊。
伸手在宋贇臉頰上輕輕摸了一下。
小孩不知道什麼長高了,現在似乎更瘦了,吃多少都不往寬的地方長,瞧著似乎瘦巴巴的,她給孩子的關注是不是太少了。
作為一個年輕的老母親,宋時初開始反思自己行為。
夜色漸深,院裡的學子回到宿舍。
宋時初拎出小麻雀:“去看看沈懷箬很顧景樂在哪兒,找到了不要驚動。”雖然她恨不得殺了沈懷箬跟顧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