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馬兒上的人,衛喬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是抽了他一鞭子的。
比兇女人更可惡。
但是,他一個人在這裡很害怕。
站在樹下苦兮兮著一張臉看著臨安郡主從馬兒上跳下來:“我餓了。”
“餓著唄。”臨安郡主往衛喬身後看了一眼:“宋時初呢?”
“不知道,他跑了,把我扔這裡就跑了。”衛喬又哽咽一下,視線落在臨安郡主背上揹著的包袱上:“你裡面有肉餅嗎?用酸菜跟豬肉調成餡,外面一層烤成金色的餅。”
“有啊!”臨安郡主眉頭一挑,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伸手摸出一個肉餅,當著衛喬的面啃著吃了,吃的光光的一口都沒有剩下。
衛喬瞪大眼睛,再看臨安郡主的時候咬住嘴唇,這種嬌滴滴的模樣,臨安郡主看的哆嗦了一下。
這是男人吧!
是吧!
但是這麼一副作態幹什麼?
臨安郡主手裡的肉餅吃著突然就不香了。
“我,我先走了。”用紙包把肉餅包起來,臨安郡主騎上馬兒離開。
她撐不住了,習慣身邊都是戰場上的鋼鐵硬漢,現在看見嬌滴滴的小弟弟漢子,突然就渾身不舒服。
原地再次剩下衛喬,衛喬哭的眼睛疼了起來,但是淚水還是不收控制的流淌。
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他好餓了。
晌午的時候就沒吃東西,匆匆上了藥就帶著老爹過來找場子,結果場子沒有找回來,倒是把自己也給丟了。
盯著地上的野草。
突然看見一種叫會會菜的嫩芽,這個東西一般都是春天用來餵豬的。
他雖然沒有打過豬草,但是這些東西還是見過的。
豬都可以吃,人應該也可以,拔下來一根草,放在嘴裡苦澀的很,衛喬哭的更大聲了。
安靜的空氣突然傳出‘噗嗤’的笑聲,衛喬猛地站起來,左右看看,瞧見兩個站在一旁樹林後面的女人。
衛喬哭的很慘。
他今天沒了面子也沒了裡子。
如果讓省府那些跟他一樣都是小公子的人瞧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肯定會被嘲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