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比起一元兩元的,出門帶著方便。”
“媽了個巴子,方便誰了。帶幾塊大洋不比那逼玩意兒強多了。”
電話響起來,鄭慶義抓起電話就問:“奉票多錢?”
“是東家,好象三十多。”
“我要準數!”
“我看看賣價。三十元零八分。”
“你慢慢賣它三、五千萬都行。可能的話多賣一些也行。量你掌握。”
“哎呀,東家,這賭注可太大了。”
“不大點能賺錢嗎?你想想,每天都收不少大洋票,櫜著就賠,快點把換成大洋,或者日本錢,省得貶值。”
“東家,你不怕張學良像他爹似的,把別奉票都抓起來——,這個,啊?天合盛可是前車之鑑呀。”
“商人有本圖的是利,這和別奉票沒關係。媽了巴子的,不貶值誰別那玩意兒。咱手裡有奉票,只不過提前賣而已。”
“嗯哪,東家呀,大豆一下子買多了,現在也不見漲價。這不白盼易幟了嗎?”
“挺著吧。”
從義和厚出來,鄭慶義回到義和順,下轎車後就往四合院走。張村林問:“東家,該吃飯了。你不到小餐廳吃嗎?”
鄭慶義這才意識到家裡就剩下自己,為了讓玉花少抽點大煙,鄭慶義把鄭常馨也送到朱瑞卿家。這是聽了任理堂的話後,想給玉花一個累贅,起碼有女兒在身邊,李奇巖去了行為不能過火。可鄭慶義沒想到,女兒會受到大煙的影響。
鄭慶義忽然想起被趕走的保姆和廚師,於是問道:“保姆和那個小廚師安排到哪兒了?”
“保姆不清楚,廚師讓他去了大餐廳,”
“我也是一時氣極了。怨他倆不給我透氣,這跟他倆有啥關係。你踅摸踅摸,誰知道找回來,到小餐廳幫忙。到時候的時候家裡還得用人。”
攆保姆和廚師是在鄭慶義氣憤至極之下的行為,過後,鄭慶義非常後悔。此時,鄭慶義不可能自己在家吃飯。於是,鄭慶義去了小餐廳。
小餐廳有四個屋,義和順大掌櫃吳善寶、朱瑞卿正在用餐。其它三個屋常駐義和順老客也在用餐。有人見鄭慶義進來,追過來說:“鄭掌櫃輕易不進餐廳,是不是聽說我們明早回去來送行的?”
鄭慶義:“這一陣子你們也知道,我是心煩意亂。可別怪我冷落你們。要是這麼說,還真得喝一盅,拜個早年,為你們餞行。”
“鄭掌櫃,東北易幟了,咱們可得常來常往。”
鄭慶義:“那當然,你們來這兒,就當是自個兒家。有啥難處,跟我說一聲就行。過年早點來。”
“要不是過年,要不是有媽,有妻兒老小,還真是不想回去了。你們說說,有吃有喝多好呀。”
“那是天天四菜一湯,跟他們大掌櫃的一樣待遇。”眾人齊說:“鄭掌櫃,我大夥兒敬你。”
吳善寶聽聲過來:“東家你可回來了。我正好有事找你。諸位弟兄,我跟東家說點急事,一會兒老哥過來陪你們喝幾盅。”
進入小餐廳,鄭慶義坐下後問:“找我有啥事?”
吳善寶:“啥事呀,跟他們喝起來還有頭呀。幹一盅就行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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