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旭:“給你透訊息呀。”
喬向齋:“可不,鼓動我跟著整。所以,我就不去了。這回是寒山涉入其中,豈可袖手旁觀。”
鄭慶義:“也沒有啥大的波動呀。”
喬向齋笑笑說:“整大扯了還不得引起你的注意呀。天天小動作,日久天長賺頭可是不小啊。不過,那個大掌櫃胃口可是大了。”
鄭慶義想起自己為拉攏朝鮮老客,在取引所促跌拉漲的事,不禁臉紅了。正好年青的打水進來,解了鄭慶義的窘境。喬向齋到沒注意鄭慶義的臉色,又開始自己沏茶。
鄭慶義言不由衷地說:“這個可不一樣,搞點小動作,都是有的。的確現在整的有點大扯,我才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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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向齋:“性質是一樣的,額度大小而已。不說別的,別奉票,天增長也搞過,用奉票兌換現大洋、日本金票,賣空奉票從中謀利。這和天合盛沒兩樣,是不是就是因為吳大舌頭的錢莊,張督軍才沒動它,不好說。但你與天增長爭鬥是很有意味的。”
鄭慶義不解的眼光看著喬向齋。張東旭半天沒吱聲,此時說:“向齋,你說的是啥意思?”
喬向齋把沏好的水倒在杯裡,遞給張東旭一杯:“大哥,往小了說,寒山嬴了,為不少鋪子報了一箭之仇。往大了說,鄭老寒敢跟天增長鬥,輸了沒啥,天增長實力雄厚,後臺勢力大。要是嬴了,那可是名利雙收啊。”說完,端起杯美滋滋喝了一口茶閉上眼睛品起來。
張東旭笑道:“你真行啊,啥事從你那裡一分析,都會有不同的道道。”說完也端起杯喝一口。
喬向齋睜開眼睛說:“寒山,你應該開個茶鋪子,我就可以想喝啥茶有啥茶喝了。”
鄭慶義心裡一直很緊張,聽喬向齋這麼一說,鬆弛下來,臉上露出笑容:“向齋兄真是我的良藥。一劑就好。你這麼一說,我就可以從容面對了。”
喬向齋:“從你的分析看,有幾分把握?”
鄭慶義不加思索地說:“把握不敢說。”
張東旭沒明白,問道:“你不是說態勢明瞭嗎,緣何無把握?”
鄭慶義想了想,勉強笑道:“態勢雖然明瞭,但尚未正面交鋒,這是一,二呢,天增長還要賣多少?這個不好判斷,賣的我有沒有能力吃進?所以,不能說有把握。”
喬向齋:“這到是個問題,不過,寒山也無須多慮。天增長一方陣線在明處,而你只是尚未一統。我估摸一旦正面交鋒,吃過虧的商鋪,都會助你一臂之力。至少,我和大哥還沒動窩。這可是你不可忽視的同盟軍。山倒眾人推。齊集在你鄭會長這邊,我看可能性太大了。”
鄭慶義大喜道:“現在還不用出手。以我目前的能力,還沒到借錢送押金的時候,若是用銀行的錢透支做保,那離繳槍不遠了。到時候的時候,我會請兩位兄長幫忙。”
喬向齋喝了一口茶說:“既然如此,鼎力相助就是,我看就不必多說了。跟你說說別奉票的事兒。我此次去寬城子,是關於總號執事人孫秀三,成立金融維持會的事兒。他告誡我們不要學那些錢號和經紀人,搞奉票的買空賣空投機。官府打擊是嚴厲的。‘如有犯者,一經查出,處以極刑’。日本多家銀行操縱東三省金融,目的就是搗亂嘍。張大帥的措施只是治末不能治本,且措施管不了日本人。卻讓中國人都不敢交易了,那麼多樣的錢各有各的使用地,咋也得交換。益發合銀行業務量減少許多,不得已,孫秀三又設立了交易市場,首要規定商家買賣鈔票各種錢不準空盤交易。我為什麼說這些,鄭會長,我是讓你注意,千萬別讓人當靶子。”
鄭慶義:“我知道,關東錢都亂套了。不小心就掉進去。進鐵路附屬地,許多東西得用金票。賣大豆給那麼多金票,出附屬地還得用奉票。你說咋整,不換行嗎?奉票與銀元之間差價越來越大,價格有時升有時跌,可跌的時候多。這就有了對奉票的預期,能不賣空嗎?問題的實質解決不了,卻找商人算賬。張大帥一再出臺措施,制止錢商的倒賣貨幣行為,可再跌呢。我在八面城和梨樹開了雜貨鋪,絕大部分收上來的都是奉票,要是擱在手裡,我不得賠光嘍。”
張東旭:“寒山說的對,我就吃過虧。為了用方便,我攅了不少奉票,等到用時方知不值錢了。我就想那玩意兒可不能高在手裡。換不到銀元,寧可留著鈔票,金票。”
鄭慶義:“是啊,我到手的奉票,我都告訴夥計們,趕緊換成銀元。決不留奉票在手。可經常發生的事,誰手裡沒有點奉票?只不過是留的多的,多賠;留的少的少賠而已。”
喬向齋:“我說了半天,鬧了個白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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