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小試牛刀一)
鄭慶義看完戲,回到義和順已經很晚了。更夫過來說:“東家,任理堂一直在樓上等你。”
鄭慶義往小四合院瞅了一眼,無可奈何地又上二樓。
任理堂正在會客廳門口往外張望,見鄭慶義來了,馬上說:“鄭會長,見一面真難。”指著手腕上的表說:“我等你有四個小時了。本想晚上沒事,誰知現在都八點多了。”
鄭慶義不耐煩地說:“啥大不了的事,明個兒再說唄。要不是更夫告訴我。都不能上樓。”
任理堂:“寒山老弟。太不待見我了。你現在是惡了,可你以前也不這樣。五站這疙瘩,誰不知道誰。你現在財大氣粗了,也不能忘了老哥們呀。”
任理堂一席話把鄭慶義說樂了。鄭慶義:“任大哥,請沙發上坐。”
年青的馬上給沏上茶水送到跟前。任理堂坐到沙發上,感覺有點氣順了:“這還差不多。想當年,我咋說的來著。我就說你能成大事。我就認準你這哥們兒了。你現在有財有勢了,就把多年的好哥們忘了。”
鄭慶義又好氣又好笑,心裡想這哪跟哪兒啊:“行了,我說任大哥,還翻起小腸來了。有啥事兒說吧。”
任理堂又把一袋錢拿出來:“你是不是參加小學校典禮了?”
鄭慶義不露形色地說:“是啊。這不剛回來了嗎?”
任理堂搖頭晃腦地說:“就許你們捐錢辦學,你說說,中國街上都捐了,五站這疙瘩也不少。咋單單不收我的。”
鄭慶義心平氣和地說:“對呀,咋不收你的錢?你不是紅萬字會的會員,能收你的錢嗎?”
任理堂怏怏不樂:“我都申請多少次了。還不讓我參加。你們這些上九流的人,咋就這麼不近人情呢?”
鄭慶義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老能整出近人情來,可是新鮮事兒。”
張作霖本來想讓郭松齡攻打馮玉祥,沒想到郭松齡突然造了反,這一下讓張作霖慌了手腳。受到沉重打擊的張作霖,不得不又一次韜光隱晦。一九二六年一月,王永江的辭職,這一年,張作霖元氣沒有恢復。又一次關閉了東北的大門。
張作霖曾手黑過“勿忘吳恥”,提醒自己臥薪嚐膽。這回又該手黑“勿忘馮恥”,韜光養晦了。
第二天,鄭慶義來到辦公的會客廳,年青的送來報紙,鄭慶義就看到張作霖宣佈獨立的訊息。他決定要好好利用這個訊息。
郭寶中來到鄭慶義辦公的會客廳,進屋就說:“東家,我看見那個佐滕又去取引所了。好像是有人以他的名義在買空。我賣他有五百火車了。”
鄭慶義:“佐滕又還陽了?別的日本人有啥動靜?”
郭寶中:“還沒發現有另外的日本人這麼大手買的。”
鄭慶義非常重視佐滕出現在取引所,他是在懷疑佐滕是不是又到取引所搞貓膩:“你去盯住他,看是誰在以他的名義交易,有幾個人跟著。搞清楚了打電話。”
鄭慶義有些興奮,取引所一有異常,他就興奮。在他看來,有波動,有異常才能賺大錢。 把郭寶中打發走後,他就要了長途。大連線通了,劉梓桐接電話說:“東家,有何吩咐。”
鄭慶義說:“張漢青什麼時候來四平?”
劉梓桐:“好幾天沒見到。不知哪去了。”
“找到他,說有大豆可以賣給他。日本人有啥動靜沒有?”
“沒發現有啥特別的,都很平常。東家,聽說啥了嗎?”
“這不嗎,張大帥又回到奉天。關內大豆不要了。你留心誰買大豆,好直接發給你。要留意日本人,有啥苗頭快點告訴我。”
鄭慶義知道了大連取引所日本人沒有特別動靜,開始靜下心來思考:是佐滕組織人在取引所鬧事?是不是會有其他日本人參與?還是與佐滕有關的人的個人行為?這幾個問號開啟了,剩下的事就好解決了。鄭慶義突然想起成語:兵馬末動,糧草先行。
他馬上打電話給王貴:“帥哥,預備好十萬現金。取引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