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瑞笑了:“行了,咱爺倆別謝來謝去的了。”
鄭慶義也笑道:“師傅說的對,咱爺倆光一個謝字是說明不了啥的。師傅,這回可好了。你老回去,把大豆、高粱多儲一些。到時候的時候聽我信。”
方明瑞:“是啊,我聽人說,幫你的那個專員到咱這嘎瘩來了?”
鄭慶義興奮地說:“師傅,可別說了。這幾天我高興的都沒睡好覺。他不當專員了,當銀行經理了。東三省官銀號在中國街建了個支行,支行經理、還專門給立達公司當代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方明瑞:“立達公司是幹啥的?”
鄭慶義說:“專門收購大豆,到時候的時候往關裡運。”
方潤昌:“哎呀二哥,這傢伙咱可嘚勁了。那我多存點,那兒我都不賣了。都給他留著。”
鄭慶義:“老弟,我還得說你。你要有準備,有他,咱就多賺點錢。但不要完全依靠他。眼光要放開,自己尋找老客。這樣的買賣才能長久。”
方明瑞:“潤昌啊,你二哥說的對。我不跟你說了嗎,得一人相助。記住,是相助,而不是依靠。你嘚明白,是在你二哥幫助下,學會自己做買賣。你二哥在人和長時,我就煩他膽大,敢冒險。但是,對他做買賣手法上,我是相信他的。所以,才讓你多學學。”
鄭慶義一笑:“師傅說的對。這是個人性格問題。你千萬別學我冒險。”
方明瑞也笑著說:“這個他學也學不來。”
方明瑞喝口茶水後說:“寒山,你知道我信點啥。為啥信呢?有時,這玩意算的真挺準。不由你不信。疙瘩嶺那王道士算的就挺準。寒山你別笑,真的。現在你正得意之時,我不給你看。頭一陣子,我含不見地到站前想算卦。遇到個測字先生。我就讓他測了字。回來,我誰也沒跟說。就把兒子託付給你了。”
說到這兒,方明瑞停頓一下,拿起茶杯又喝口水。
鄭慶義:“師傅,你就放心吧。我指定不會看笑話的。能幫一把絕對幫。只是我想讓潤昌啥事得動腦,說不定我也會出差。”
方明瑞放下杯又說:“說的對,潤昌,記在心裡。要自己動腦。那天,我給你測的字是‘宿’字。我記得你在中國街買地就是宿字地塊。就讓他測這個字,想不到他這麼一測,我徹底服了。”
鄭慶義:“我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也不信。啥算命、測字兒,我都不信。我就信現實。”
方明瑞:“信不信由你。這就是天意。測字先生說:‘這宿字,是家字頭,白字尾。這個家呀,是白手起家,需得一人相助。’你看看,‘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 秋收冬藏 閏餘成歲 ’這麼多字你不選,就選這‘宿’。你說是不是天意?測字不知道你在中國街買‘宿’字地,而他就是這麼解的。”
鄭慶義想起劉松泉曾說:“你想有一塊地的宿願終於實現了。”看著方明瑞認真的樣子,有些好笑,於是說:“其實我選宿字沒那麼多想法。只是它是靠中央大路上,處於中間位置。我後來又在‘列’字地塊買了。蓋個大戲樓。師傅,啥時有空,到我那大戲樓看看去。京劇,蹦蹦戲,皮影,都行。”
方明瑞:“蓋戲樓了?這個我真不知道。有空兒我一定去。”
鄭慶義:“師傅,該吃飯了。我陪你到小餐廳喝兩盅?”
方明瑞:“聽說你的大廚不錯了,那我就嚐嚐去。”
方明瑞對鄭慶義十分關心。其實,他的作法也是一種解心疑。生怕鄭慶義受到什麼挫折。因為,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和鄭慶義聯絡起來。包括他自己,也有託付的意思。只是現在還沒明說而已。
來到小餐廳,鄭慶義問:“師傅,喝德昌燒酒還是德茂昌燒酒?”
方明瑞:“我只喝富盛泉的燒酒。”
鄭慶義笑道:“師傅,你是情有獨鍾啊。”
很快四個菜上來,還端上燙好的燒酒三壺。鄭慶義給方明瑞倒上酒,斟滿後說:“師傅,我敬你一盅。”
碰盅後,方明瑞先聞一聞,又少沾一沾品了品,最後一口喝乾,巴嗒巴嗒嘴說:“還得是富盛泉的酒,濃香、純厚。”
方潤昌:“我喝德昌燒鍋的也不錯呀。”
方明瑞:“你知道個啥呀。德昌燒鍋才幾年。富盛泉燒鍋是多少年的酒了。聽老東家講,曹家從曹三多開始,就用高粱燒酒,以燒酒起家,後開雜貨鋪、當鋪。老東家自豪的說:‘當年北洸村曹家三多堂是有名的。先有曹家店,後有朝陽縣。這可不是虛話。光緒元年我父親帶著老酒窖泥,來梨樹城開燒鍋。一直到今,酒香不敗。’”
鄭慶義:“當年我路過梨樹城,只知富盛泉雜貨鋪。後來,曹老爺子帶我參觀燒鍋,我這才知道原來盛泉是燒酒起家的。”
方明瑞:“喝酒得知淵源。我是不行了,我的能力只能買賣糧谷。我跟你說曹家,是想說,你有能力,有資本,還應該乾點別的。富盛泉能發私貼,許多鋪子能認,關鍵是一個信字。”
鄭慶義聽了方明瑞的話,突然又想起胡雪巖說的眼光看到哪,買賣就能做到哪的話來。覺得,方明瑞用心良苦。鄭慶義立刻站起來:“師傅,我敬你一盅!”
喜歡關東糧王請大家收藏:()關東糧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