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堅持說:“不行——!這是最後的遺物。我必須親自辦。”
就這樣,玉花在鄭慶義陪同下,又來到玉花書館,找到那封信。見到信,玉花緊緊地摟在懷裡,眼淚止不住嘩嘩流下:“玉紅啊,不——,萃英姐呀,都怨我,我要是有心開啟看這封信,我也不會讓你死的。你咋就這麼尋了短見了呢。”
鄭慶義在一旁心裡也不好受:“玉花,這不怨你。這信多虧你沒開啟,要是開啟了,你該咋辦?也不能打消他倆必死的念頭。想死的有多種方法。你看了這信,就把他倆最美好的死法破壞了。”
玉花抽泣著說:“可不是,萃英姐老早就叨咕七月七,我咋也沒想到她是七月七去死呀。”
鄭慶義又勸說:“他們可是做了充分準備的。聽說死時穿的都是新婚禮的衣服。你要是把信開啟,可就給他倆留下遺憾了。走吧。你心裡紀奠她就行了。”
鄭慶義攙扶著玉花來到郵便所,玉花親手把信塞進信筒裡。這才安心回到義和順後院的四合院裡。
鄭慶義按照玉花的意思,把朱國藩和馮萃英安葬在南義地。
鬧心的事終於過去了。鄭慶義也借朱國藩和馮萃英的自殺事件,提前把玉花從窯子裡贖了出來。這讓鄭慶義喜不自勝。為了安撫玉花,鄭慶義特意在家待了幾天,陪玉花散散心。
這天早上,鄭慶義陪玉花吃了早飯。玉花深情的說:“寒山,我好多了,看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惦記你的買賣。還是去鋪子裡吧。好在就前後院,也不遠。你說呢?”
鄭慶義:“我想等你好利索了的。”
玉花:“我沒事,就是心裡放不下萃英姐。幫不了她,我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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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廚師進來說:“東家,外面有個說叫蒙哥的來見你。”
鄭慶義笑道:“他叫胡勒根。我管他叫蒙哥,蒙古族的。快請他到客廳等我。玉花一會兒你也見見我這蒙哥。”
鄭慶義住的就是義和順後院蓋的小四合院。正房四間是主人的住室,包括廚房飯廳。三間西廂房是倉庫,當然有金庫。三間東廂房是客廳。
鄭慶義來到客廳,胡勒根正喝著茶水。見鄭慶義來了,忙站起來:“大東家,人說你好幾天沒見影了。我這是來看看你。”
鄭慶義讓胡勒根坐下,然後說:“你哪是來看我的。你多忙我是知道的。是不是誰告訴你玉花的事了?”
胡勒根:“要不你是東家。啥事都瞞不住你。想看看玉花,但也有兩件事兒向你報告。”
鄭慶義:“我就知道,玉花呆會兒就過來。先說哪兩件事兒。”
胡勒根:“這一是豬圈圈完了。得請會養豬的夥計。豬羔抓有上百個。人說,人少了伺候不過來。得多招幾個。”
鄭慶義笑道:“這事你不用跟學。到時候的時候,我只管你要豬肉。哎——,對了。外棧的谷癟子,高粱糠你都整過去。我嫂子來好吃肉啊。到時候的時候,嫂子來要是吃不到嘴,我可饒不了你。”
胡勒根:“哎,哎——!還賴上我了。我這馬不停蹄一年多時間給你整這樣,夠意思了。”
鄭慶義:“那到是,快牛還得架鞭趕呀。那第二個事呢。”
胡勒根賣乖子似的:“這第二件事兒不該我說。可到這份上了,我要是不說,到時候的時候你非得怪罪我。”
鄭慶義:“啥事兒你就說吧。啥怪罪不怪罪的。恕你無罪。”
胡勒根:“王貴回來了。”
鄭慶義一聽說,馬上站起來:“你這胡勒根。跟我在這兒繞彎子。玉花——。”
胡勒根笑道:“招人的事,我自個兒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