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寶問:“客房在那兒整?那還得花多少錢呀?再說請個好廚子開銷也大呀。”
朱瑞卿:“就是,這一整那老客還不得長年呆在這兒呀。”
吳善寶:“好是好,省得有人整事。就是開銷大。”
鄭慶義說:“你們呀就看眼目前兒點事,吃點喝點能有多少?在咱眼皮子底下,他能上人家那買嗎?啥開銷出不來。這事就這麼定了,只是這客房放在那兒?”
朱瑞卿馬上說:“院裡不是還有幾間房嗎?離餐廳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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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又說:“咱們指啥賺錢呀,你們不明白就靠老客賺錢,不把他們伺候好了還行。遠的不說,你就說東永茂的張漢青吧。一來就在咱這住,他要啥咱先知道。不用說南方老客了。別老看眼吧前點事兒。想長遠點。這回張漢青來買大豆,不是幾火車,而是幾十火車,甚至上百火車。我讓他住在咱這兒,他還能上別的家買大豆嗎?這點事轉不過彎來,還賺啥錢。”
吳善寶說:“把那兒收拾收拾也中,花不了多少錢。打幾張床,簡單的桌椅啥的。”
鄭慶義:“就這麼辦!給張漢青整個專門的房間。對了,我在東永茂那兒參觀了油房,人家的機器都是蒸汽機的,出油率高不說,還快。不一會一塊豆餅就整出來了。你們想著點踅摸踅摸,咱油坊的機器得整新的,也得整蒸汽機、冷氣機的。三泰棧豆餅要量挺大,這一塊必須抓住。你倆抓緊辦吧。”
吳善寶和朱瑞卿告退。
第二天,鄭慶義在客廳拿出日記表檢視,不時地用算盤核算表上的資料。有時拿起電話詢問市場情況。
臨近中午,張漢青喜氣洋洋地進來,在門口就喊:“鄭掌櫃,你太神了。哈哈哈。”
鄭慶義笑眯眯看著張漢青說:“瞅你說的,我又不是神仙,神啥?”
張漢青從懷裡掏出四沓老頭票,放到鄭慶義跟前說:“昨天你借我兩萬,今個變成了四萬,還不神?”
鄭慶義把其中兩沓收進抽屜裡,另兩沓扔給張漢青說:“我說借你錢,可沒管你要利息。”
張漢青:“這……,這……。”
鄭慶義哈哈大笑說:“我給你錢了嗎?沒有!那是你自個應得的。不過到晌午了,這頓飯你得請我。”
張漢青心安理得的說:“那當然,那當然。站內館子你隨便挑。你就借我錢了。我剛才還上了,是吧?”
鄭慶義笑道:“那還挑啥,連福樓義鑫廳。這是五站最好的館子。你管我借錢了嗎?有欠條嗎?我這兒借錢是要下賬的。賬上都沒,誰借你錢了。”
張漢青醒悟地說:“是,是。我要借錢,你沒借我。”
兩人來到連福樓直奔義鑫廳。席間,張漢青還沒忘這個話題,三盅酒下肚後又問:“你咋知道一定能賺錢?”
鄭慶義放下筷子,認真地說:“世上那來的神仙,我從來就不信那玩意兒。現在糧谷一個勁地往上漲,特別是大豆。除了正常長的外,我出手買的量大,肯定會比平常多漲一些。你昨天買了,今個能不賺嗎?你才區區兩萬,知道我賺了多少嗎?”說著伸出一個手指頭。
張漢青驚呀:“十萬?”
鄭慶義搖搖頭:“別猜了,告訴你吧,一百萬!”
張漢青:“啊——!瞅你賺錢這麼輕鬆,你這道道說說挺容易的,可誰能想得到?即便想到了,誰能不經意間就做到了?這不神嗎?”
鄭慶義跟張漢青又碰了一盅後說:“不管賺多少,和咱倆約定是兩碼事。你看——。”
張漢青這時才明白鄭慶義要跟他談為東永茂買大豆的事,於是說:“鄭掌櫃,你別說了,我馬上打電報給櫃上,按現價提貨!”
鄭慶義這才心安理得地說:“那也不必,按現價低二厘,你也不吃虧,我還能多賺點。”
“鄭掌櫃,真有你的,多賺了一分不說,還得買你的好。”
“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去大連,只想把庫裡的賣出去。看了油坊後,我就想不急於賣,回到站內得知行情,那我能不另做打算嗎?對了,你回大連,別忘了幫我踅摸踅摸蒸氣榨油機的事。”
除了信託交易的事外,鄭慶義到處踅摸榨油機,一時沒打聽到那兒有蒸氣機的。外棧的小油坊出油率低不說,生產量也上不去。鄭慶義無法,只好又從蔣掌櫃的富順鐵工廠進了五臺人力榨油機,為供應給三泰棧豆餅,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人停榨油機不停日夜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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