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不屑地說:“還跟我說案子。耽誤多少事呢。人家急用錢不說,多長時間才破的,還有臉說呢。”
“那還是我想著才破的,我要想不出招來,現在都破不呢。”
“就你那兩下子還能破案?不咋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李奇巖賣弄地說:“那可不是,現在也不是機密,想聽我跟你說,咋說我也是東渡日本留學,東京警察專科學校的高才生。不幹出點名堂來也不好意思。鐵路上所有當班的,能接觸到匯款人都抓了進來,他們一個一個地審問也沒有結果。我就說‘人走時氣,馬走膘,兔子走運槍也打不著’。我分析收匯款的車站報案,一定是在封包時被掉了包。你想啊,來票房子匯錢,收款員把錢放入信封裡就撂到抽屜裡。收款的被排除在外,那一定是看到他收款的人乾的,用報紙給掉了包。我就把嫌疑最大的單提出來。這小子一害怕就交待出一個人來。可當我審訊那個人時,說的不上路,我想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一般的審他們是不會說的,我苦憋了一整天,到底想出招來。你猜是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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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正聽起勁時,聽他這一問隨口說:“啥招?只要是招了就是好招。行了,別賣乖子了,快說吧。”
“我在審訊室放好一個大桌子,桌上蒙著白布趟郞到地。審訊前我事先鑽進去。由別人把兩個有嫌疑的人帶進去。那個嫌疑最大的見警察都出去了,就對另一跟他關係好的人說:‘大哥,好長時間沒見著了,對不起你了,進這裡打得我受不了啦,就把你咬出來。’‘你這個人真不咋地,我又沒偷,你咬我幹嗎?不是讓我跟你一起遭罪嗎?’‘我不是欠你錢嗎?那錢是我偷的,偷來就還給你了,這樣連累你真是對不起。’‘瞎扯,到這時候還瞎胡謅。’‘不是,這是真的。那天,我看見那信封裡的錢了,尋思把這錢拿正好還給你。那想這麼快就把我找到了。對不起啊。’我正在桌子底下,馬上鑽出來,大喊:‘你們二人招了吧。’偷錢的人頓時嚇得給我跪下了,向我求饒。我說:‘咋掉的包如實招來。’很順溜吧。老將出馬一個頂兩。還是上峰是慧眼識人,我是又升職又得錢。”
玉花聽完了,嘲笑說:“就你這個人也整不出啥好招,跟你這人一樣。”
李奇巖瞪眼問道:“咋地?”
玉花沒理會大聲說出一個字:“損——!”
李奇巖揮起拳頭晃了晃。玉花藉機脫身跑了。
到了大連,鄭慶義開始找東永茂,東永茂在大連名氣很大,很順利地找到東永茂駐五站的老客張漢青。
張漢青很客氣地問:“鄭掌櫃,咋親自到大連來?”
鄭慶義:“回老家過年,這不回五站,順便到這兒看看。咋樣?今年想訂多少大豆?”
張漢青主動熱情地說:“鄭掌櫃送貨上門,多少都沒問題。來一趟不容易,我帶你各處走走?”
鄭慶義就是為賣大豆,對別的事不感興趣:“我現在看啥都沒意思,大豆的事一定砣,我就回去給你發貨!”
張漢青見鄭慶義不想溜躂街,就想讓他看看東永茂,一定會同意的,於是說:“我就知道,你這掌櫃的當得累。你輕意不來,我領你看看我住的地方如何?”
鄭慶義一聽大喜:“這我指定得去看看。你要不領著我,東永茂的門都進不去。”
張漢青當老客,那也是深得東永茂掌櫃賞識的人,領著鄭慶義到自己住的地方參觀,也是有點顯擺的意思。鄭慶義別看不願意上街遛躂,可參觀東永茂那正合他意。
東永茂本是營口的老字號,開辦於清光緒十三年一八八七年)股東都是廣東人,最初在營口老爺閣東面的馬市街建起糧棧,叫東永茂糧棧。後來,開了油坊並以此為主,即有糧谷買賣,還設茂託銀號,兼營代銷業。
東永茂的總號是廣東的廣永茂,稱東永茂含義是:進入關東,生意興隆,永遠茂盛。鄭慶義在參觀過程中感受到東永茂真實力雄厚,財大氣粗。光是東永茂的油坊,就有夥計二百多人,每天榨豆油二萬三千多斤,出豆餅四千八百多塊。為了獲得對油坊的感性認識,他從頭到尾看很的認真,不時地還向正在幹活的夥計們提問提問。特別是他對那二十臺榨油機最感興趣,榨油機全部是蒸氣動力,只要把經過整治大豆放到機器裡,不一會兒就見豆油從下面出來,很快一塊熱騰騰的豆餅就被扔出來。
鄭慶義關心出油率,一問竟然達到十一、二斤。鄭慶義深感這蒸氣動力的榨油機好。五站內都是笨榨,用人力榨油,出油率最多也就七、八斤。鄭慶義觀看後,對建油坊瞭然於胸,他問張漢青:“老弟,哪兒能弄到榨油機?”
張漢青說:“你也想整個油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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