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啥舉措?”
曹廷璞:“看來你真是光顧自個兒了。聽我慢慢的說給你聽。來!吃菜。”
曹廷璞夾口菜吃後說:“前一陣子這個縣太爺,哦——。他叫尹壽松,字秀峰。約我和他談了一會兒。這人真有見識。他問我五站商民情況,我給他大概說了一下。他說:‘五站商民深受日人欺壓,可他們又不得不在那兒經商,甘受欺壓,為什麼?四平街、八面城和梨樹城商民為啥還積極到那兒辦鋪子,就是因為五站地理位置對經商有優勢。四洮鐵路一開通,更能使商民蜂擁而去。老掌櫃,你說說咋辦?’我搖搖頭的,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激動站起來說:‘中國人就不能打破他們的經濟壟斷嗎?我這父母官能眼睜睜看著商民受欺壓嗎?不能!老掌櫃,為了抵制日人的經濟侵略,我決心領頭和日人抗爭!希望老掌櫃支援。’我好奇地問:‘能咋抗爭呀。’他笑著說:‘當然了,我手裡沒兵,手無寸鐵又無縛雞之力,不可能把它們的人趕出去。只能用文的方法與之抗擊。你看五站再發展下去,附屬地城鎮不斷擴大,必將形成國中之國,四平街的地名就被他們搶去了。所以,絕不能讓市政之權操之於日人的手中。在它的周圍建埠,把它包圍起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四平街新市場。我把市場建它跟前,讓五站難以獨立稱埠,這就是我的目的!’我說:‘太好了,敢問建在何處?’他說:‘南面有閵家河相隔,水大河面寬。北面有小紅嘴河,兩河交匯到西面。只有東面一面城最理想,一面城曾是昔日的高勾麗古城。有條大濠溝與之相隔,土城牆是天然屏障,在那兒開埠重現古城風貌。’我一聽很驚訝,以前的縣太爺從來就沒想過。於是我說:‘父母官,真要是在那兒建埠,我一定會鼎力支援的。’尹壽松說:‘正是需要你們這些知名商民的支援,不但出錢,還要在那兒開鋪子。我正張羅修道,直通四平街新市場。道一通,梨樹到一面城用不了幾個時辰。我的報告洮昌道馬龍潭道尹已經批了,現已送奉天省待批。我擬先修道,奉天批文一到,馬上徵地。直接賣給商民。’多有氣概的縣太爺,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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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聽了半天,沒往心裡去,只是曹廷璞說話,他不得不認真聽,因為他覺得這事跟他關係不大。可當說到“馬上徵地,直接賣給商民”讓他心中一動問:“到時候的時候,是不是誰都可以買呀”
曹廷璞說:“那當然了,梨樹城裡的商民非常擁護,都踴躍捐錢修路。”
鄭慶義這才正視起曹廷璞說的事,他邊想著邊說:“哦,新市場一建,東邊一大面子就被截住了。取引所再想壓低價收大豆是不可能的了。這對地戶來說可是個好事。”
曹廷璞“嗯哪,你說的對。做買賣的更有利。”
鄭慶義大喜道:“當然到時候的時候,我一定也買一塊地。來關東十幾年了,就盼望能有自己的地。”
曹廷璞高興的說:“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我找你就是此意,沒想到還沒等我說,你竟然有如此見解,看好四平街新市場,我就不用大費吐沫星子了。我不是給縣太爺當說客的,只要有頭腦的人,聽說這事,沒不贊成的。正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來——,喝酒!”
鄭慶義見曹廷璞特意告訴建四平街新市場的事,深受感動,所以決定要去買一塊。回來之後,就跟吳善寶和朱瑞卿說:“聽說鐵道東邊一面城要建新市場了嗎?”
吳善寶:“咱這兒是日本人佔的地場,建不建市場跟咱有啥關係?”
鄭慶義說:“要不說你就是屬豬的。咱要是不在那兒佔一席之地,吃虧可就大了。你們想想,往年東面的糧有不少都送到這兒來賣。市場一建,立馬被截住。北面南面還能少了嗎?曹老爺子特意把我找了去。跟我學這個事。我就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替縣知事說情來的,讓我到那兒買地蓋房子。曹老爺子特別說,梨樹縣新來的知事,就是想和日本人爭。你倆想想,爭是啥意思?要是他號召地戶把糧都賣給新市場那疙瘩,咱在這兒能收著糧嗎?”
朱瑞卿卡巴卡巴眼睛:“還是寒山有眼光,這真得早點去那兒買塊地。”
鄭慶義:“好!你倆要是不反對,到時候的時候,到那兒買一塊地。得買大點的,好存豆子。再說,買塊地我都想多少年了。正趕上這個機會,我決不能放過。”
朱瑞卿:“那也不能光心糧谷。是不是乾點別的?”
鄭慶義:“五站這兒日本人開了不少當鋪。原本想開了的,可有了錢莊,當鋪就多餘了。正好,到新市場那兒開當鋪兼收糧谷。”
說到這兒,鄭慶義見鄭慶和一直不說話,就拉著進了後屋。
鄭慶義說:“雲亭,你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有啥想法。”
鄭慶和:“我有啥想法,錢是你掙的。鋪子你說了算。”
鄭慶義皺了皺眉頭:“你租塊地,相中那兒租那兒。成立個鋪子。你看著辦,啥時整。這樣你也就有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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