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推辭說:“別別,還是讓我在你跟前吧,讓我幹啥我幹啥,省事。錢莊的事我可整不明白。”
鄭慶義說:“有啥整不明白的,錢桌子你整的就挺好。買空投機倒卯整的也不錯。現在站內可是都巴眼兒看咱吶。不整咋知道明白不明白?讓你幹你就幹!沒有三天力巴,到時候的時候,還得請幾個明白人,你負責管好他們就行。”
王貴說:“錢莊和錢桌子可不一樣,不光兌換錢吧。我給你整扎約嘍咋整?再說,我正管著蓋樓呢嗎?”
鄭慶義說:“跟我來幹啥來了,給你機會出息出息還推三阻四的。只有你去我才放心。你看蒙哥,他到鄭家屯整的就不錯。以後要是行,你也到那兒辦分號。動腦學著點,咱這買賣不能總是小糧米鋪。到時候的時候,你們都是大掌櫃。對了,朱老瑞替帥哥籌備蓋小洋樓。”
朱瑞卿問:“真蓋,在哪呀。”
鄭慶義:“南四條通。挨著黃老三。”
王貴說:“不叫南四條了,叫仁壽街。御廚所長多有意思,來了就把街道名改了一遍。北叫日進街。”
朱瑞卿插嘴說:“我知道,南三條叫發祥街,北三條叫繁華街。”
王貴打斷說:“東家也不是嘮閒嗑的。我是說黃三良開的皮鋪堆了不少亂七八糟東西。”
鄭慶義說:“這好啊,義和順要是搬到仁壽街,這‘仁義’就齊了。黃三良嗎,我知道,皮子,煤堆了一大堆。你跟他說一聲就得了。”
王貴說:“我打聽了,說是蓋小洋樓得日本人出樣才行。”
朱瑞卿說:“日本人說了只要畫出樣來,就可以蓋樓。”
鄭慶義說:“王貴就辦錢莊的事,朱瑞卿辦蓋小洋樓的事。我找賈正誼去,到時候的時候,讓他介紹個會畫樣的日本人。”
始終沒說話的吳善寶問:“咋,就我沒事呀。”
鄭慶義:“你現在是大掌櫃的,誰敢給你派活?現在咱買賣大了,到時候的時候,最要緊的是啥?”
吳善寶一拍大腿:“對呀,明個兒我就開始招人。還得弄個鋪規啥的吧。”
鄭慶義:“老早跟你說多少回了,你是光應承不幹事。小鋪子就咱幾個,咋幹都行。鋪子大了,就得有個規矩。這方面你這大掌櫃,,到時候的時候,就得多操操心。”
鄭慶和急匆匆過來:“二哥,這一陣子忙活蒙了吧?”
鄭慶義:“可不,總算四角落地了。”
鄭慶和:“我是來提醒你,有錢了,是不是該回家?”
鄭慶義想了想說:“現在還不行。有兩個事必須做完,一個是辦錢莊,一個是辦糧棧蓋大樓。這樣吧,你抽空寫封信,上回你寄的錢回信沒有?”
鄭慶和說:“還沒有,真是的,都一個多月了,咋還沒信?”
鄭慶義:“不行,你就先回吧,等我得閒時就回去看媽。”
鄭慶義看看時辰喊到:“大夥別忙活了。任理堂又開個新窯子,咱去湊熱鬧去。帥哥走!”
且說吳善寶聽鄭慶義去窯子,不覺動了心,馬上說:“寒山,那兒也不光是年青人去的,我也去湊個熱鬧。”
鄭慶義說:“去也行,不怕嫂子撓你就行。我還怕降低你身份,得抬著花籃去。”
吳善寶說:“抬花籃也不低氣。你嫂子那兒都別透信給她就行。”
朱瑞卿說:“我也去。反正我這兒也沒人管。”
鄭慶義:“這回有錢了,多蓋點房子,自個兒蓋也行。都把家搬來吧。大掌櫃了,沒個家室咋行。”
朱瑞卿:“老伴就盼著有一天來五站呢。這下可好了。”
那時,當夥計的很少讓帶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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