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難為情地說“不是,大哥,我是說玉花的事咋辦?還有以後得聽聽你的意思。”
張東旭一聽這事就爽快地說:“玉花的事簡單,不用那麼費心思。你是不是聽著啥了?”
鄭慶義不解地問:“沒聽著啥呀?”
張東旭還以為鄭慶義裝傻就說:“街上一鬨哄的,就沒人跟你說?要玉花!你就娶回來。不要!你就當沒這回事,不就完了?”
鄭慶義真是沒聽明白張東旭說的是啥就說:“啥事呀?沒人跟我說啥呀。”
張東旭見狀就說:“別在這兒說了,進屋吧,瞅你這樣你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呀。”
二人進入後屋,張東旭分咐做飯的:“給掂兩菜,哥倆要喝點。”
鄭慶義說:“我那有心思喝,到時候的時候我……。”
“啥到時候的時候,哪回你只喝兩三盅兩盅的,成壺喝那個勁呢?”
“唉,那不是到裉勁兒上了嗎?我不喝那行。”
“這我知道,你想說啥事?”
“還是去連福樓吧。那裡的菜還可以,不過海鮮做的差點,等我開個大鋪子,蓋個小洋樓,一定請個大廚來。”
張東旭說:“你不會也請個御廚吧”
鄭慶義初聽一愣,過一會兒才哈哈大笑說:“他家祖上指定是皇帝的廚子,這廚子我可請不起。不過到時候的時候,請幾個日本人來伺候咱,也是有可能的。”
張東旭說:“你鄭老寒就是與眾不同,別出心裁。我知道你有錢了,也不能那麼花。就在我這裡喝點小酒挺好。我有些話想跟你嘮。”
鄭慶義見張東旭說得這麼誠懇,就答應了。坐下後,就把剛才去找任理堂的情況學了。
張東旭說:“我想說的也是玉花的事。我看任理堂說的不錯,媒人的事,他自己不過是找個臺階下,你想啊,他那魔窟裡的女人放出幾個來了?找個人說和說和,他的面子才好看。房子你更得整了,沒房你住那?真是當局者迷。光想著接她出來,也不想著往後咋辦。”
鄭慶義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怕那變逛子。”
張東旭說:“變逛子的事有,他也得認準物件,柿子都是撿軟的捏。你是誰呀,現在發財了,打腰了,還敢給你窟窿橋走?我看他就是預感到玉花留不住,還捨不得這搖錢樹,就升玉花為掌盤。拖一天是一天,你趕緊蓋房子才是。”
鄭慶義聽到盟兄的話,禁不住嘿嘿一笑。說:“你說的對,任理堂是有點拖的意思。贖人還他媽的用他管蓋不蓋房子?我得趕緊把他說的都預備好,讓任理堂說不出啥來。哎——!不說它了。玉花做夢都想坐八抬大轎,到時候的時候,我總得讓玉花風風光光進趙家門。”說到這兒忽然問:“你剛才說街上一鬨哄的,啥事呀?”
看到鄭慶義一本正經的樣,張東旭撲哧一聲笑了。張東旭說:“啊——,能是啥事,你和玉花的事,都是瞎說,只要你娶她也就不是啥事了,說不說沒意思。”
鄭慶義忙說:“嚼舌根的話我就不聽了。大哥,剛才我相中一塊地了,是郵便所南邊那塊空地。到時候的時候,我蓋個大樓,義和順搬那去。”
張東旭說:“行啊,這事非常好辦,只要有樓樣,地場好租。不過得找個明白人給你畫個樓樣。哎呀,擱你那出來的黃三良,租的地把角,正在那塊地的南邊。聽人說是開的皮鋪。”
鄭慶義:“啊,我看見了,新蓋幾間房。剛才路過那兒,我還尋思呢,收皮子也不好好放,都整外面來了臭哄哄的。原來是他整的,要不這麼沒規矩。哦,不知啥時開張。”
做飯的手挺快,說話間酒菜都上來了。鄭慶義拿酒壺把兩個酒盅都倒滿,兩人碰了一下,喝了一盅。
張東旭喝乾後又說:“聽說大衙門讓黑李給你當保鏢。”
鄭慶義生氣地說:“可不咋地,這幫癟犢子,忽拉全上來了。那個黑李才操蛋呢,淨找薦整事的傢伙。這回到老實了,到我跟前他恭恭敬敬的,給我敬個禮還挺標準的呢。”邊說邊舉手來個敬禮的姿勢。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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