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呆寶給蘇誠進行了三次的治療,配合白昀杉的藥物調養,蘇誠的身體有了明顯地一些好轉。
今天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有人的靠近了。
雖然身體的反應還是很木訥。
蘇晚意給他弄了輛輪椅,方便推他到院子裡面來曬太陽。
蘇晚意餵了蘇誠湯藥和米粥。
起身,剛好走,忽然聽到蘇誠開口,口中吐出兩個字。
“晚……意……”
蘇晚意的腳步頓住了。
她看向還是呆滯狀態的蘇誠。
雖然吐字不是很清晰,但因為是自己的名字,蘇晚意很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這兩個字不是對著她說的。
他根本不認識長大後的她。
他只能本能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二十年,讓他拖著這樣糟糕的身體苦苦撐了二十年的理由是什麼?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牽掛是什麼?
或許剛剛從他口中吐出的那兩個字就是答案。
他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在等他回去。
二十年前那個小女嬰還嗷嗷待哺,他只是臨時把她託付給了自己的胞弟。
他想要回來的,回來照顧她陪伴她長大的。
只是他這一去,終究是沒能回來。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他被毒藥毒傻毒瘋,形容枯槁,卻依舊沒有忘記他的這個牽掛。
蘇晚意的心被扯痛了,面對同樣容貌的蘇信的時候,蘇晚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