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廝能不能稍微按套路走一次,話沒問完就忽然開打是幾個意思!?
這一回徐來風的攻勢如同飛流疾奔,忽爾用掌,忽爾使拳,拳掌之中是他渾然成的內息,與此同時,臺上『蕩』起的湖水恍若飛龍盤旋,每每被化解了又再度撲襲而上,待他將鹿牙子『逼』徒比武臺邊沿時,驟然長嘯一聲,瞬間炸開了千波萬浪將整個武臺都湮沒殆盡。
剎那間,不僅是鹿牙子,離臺近的圍觀者都被這一聲吼的頭腦空白,不少人忙擋住耳朵,待高起的水簾刷刷落下時,眾人竟親眼目睹那比武巨臺往右偏移了幾丈有餘!
而鹿牙子卻立在原本的□□武臺邊的錦旗長杆之上。
周沁訥訥道:“我,我是看錯了麼?”
“你沒看錯,”符宴暘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眼,“東海這位為了把鹿牙子趕下臺,把整個比武臺都給挪位了……”
徐來風口角帶血,這一嘯『蕩』得他自己胸腔沸騰,但他見幾丈外的鹿牙子朝自己投來要殺饒目光時,反而鬆了一口氣,笑著一抹嘴角道:“方才我要的話後半句是,‘與我無關’。”
鹿牙子飄然落回比武臺,聽到裁決判徐來風贏了,僅僅是冷笑一聲:“你若不加入東夏派,或許還能以首座之名再對決一次,但現下,就算你贏了,也沒有再出手的機會了。”
徐來風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你並非我要尋的人,打一次就夠了。”
鹿牙子一怔,沒聽懂這話是為何意。
裁決宣佈第四場開始準備,鹿牙子留在臺上,顯然是要繼續對決,徐來風卻沒有立即下臺,而是轉過身面對武林媚坐席方向道:“諸位武林媚前輩、長老,在下認為逍遙派的這位鹿少俠有些古怪,比試不宜繼續進校”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薛夫子勃然大怒道:“姓徐的,你膽敢口出狂言!”
徐來風根本不理會薛夫子,手一比鹿牙子,高聲道:“鹿兄他膚如金銅之身,刀槍不入,若是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金鐘罩護體神功,除了少林十八銅人之外,當世無人練成,敢問鹿兄,你貴為逍遙派弟子,是從何處學得的少林功夫?”
慧光大師聞言一震,立即看向鹿牙子問:“可有此事?”
鹿牙子瞟了徐來風一眼,道:“我練的確實是金鐘罩。”
“還有先前兩場,逍遙派的言星子、遊鴻子,他們的武功路數分明平平,力量卻大的驚人,我有理由懷疑他們也練了什麼邪門的功法,或者是吃什麼邪門的『藥』物……”徐來風道:“不如先停下來查證一番,以免鬥到最後,讓真正有資格當盟主的人落了選啊。”
他這番話可謂是空口無憑,髒水隨意『亂』倒,別其他人聽入耳中最多進三分,就是慧光大師他們也都不由的蹙起了眉。反而薛夫子被氣的吹鬍子瞪眼,激動地差點沒掀了桌案衝上臺去,陽胥子當即出手制止,道:“薛掌門勿要動怒,若是沒有的事,任憑他人如何言,自是動搖不了結果……徐來風,你可知蓄意誹謗乃是武林大忌,若無證據,休得胡言!”
陽胥子明面上幫薛夫子解圍,實則是在暗示不可空口無憑,徐來風從善如流一笑道:“不錯不錯,我也只是懷疑罷了,這才提出暫停比試,若最終是我錯怪了好人,大不了改日我東海送幾罈好酒來逍遙派以作賠罪,你好不好啊薛掌門?”
“荒謬至極!”薛夫子道:“誰不知我逍遙派不過問江湖諸事,向來閉門自修,此次承蒙武林盟之請,蓋屋立臺,邀請下英雄前來參加武林大會,本是有意成全,為中原武林擇選一位新任的領頭之人,若今日任憑他人詆譭並中止比試,豈非有損我逍遙派之清譽?”
“薛掌門,既然你們逍遙派素來不愛過問江湖事,我看你們也不大適合當武林盟主。”徐來風道:“誰不知武林盟主需得人脈廣博、日夜『操』勞,可能隨時還要面臨各種陷阱,就如莫盟主……對,也是他的,‘盟主之位非比尋常,除了過饒武功和膽識之外還當有統領武林之能’,反正打到現在,剩下三派的武功也都不分伯仲,既然如此,逍遙派何不主動退出,將這位置讓給更有威望的……唔,比如太虛門或是東夏派呢?”
薛夫子怒目而視:“徐來風,你——”
徐來風到這裡,發現臺下的圍觀群雄們都有些鬆動之意——事實上,逍遙派不理世事多年,與大多數人都無甚交情,在場眾人之中或多或少皆有站隊、皆有傾向,其中確是以東夏朝廷、西夏朝廷以及太虛門、崑崙門居多,一直到昨日為止,許多人還在忌憚這位東海的外來客『插』手中原的盟主位置,而至此刻,徐來風的三言兩語,好似一股微風,看似無稽,實則已不覺煽動了大半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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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武林媚長老發話,徐來風當即一揮手道:“要不這樣,同意太虛門當武林盟主的舉左手,同意東夏的舉右手,我先來,我同意東夏當盟主!”
“我也同意!”符宴暘第一時間領會了徐來風的用意,高呼配合道:“東夏!東夏!”
瞬間,東夏武生們紛紛舉手吶喊,聲音蔓延開來,惹得太虛門陣營也坐不住了,一大片的人直呼“太虛”,一時間,場下你來我往,就跟兩軍對壘時比誰的陣仗更大似的,又哄又吵,好不熱鬧。
瞬間,東夏武生們紛紛舉手吶喊,附和的聲音蔓延開來,惹得太虛門陣營也坐不住了,一大片的人直呼“太虛”,一時間,場下你來我往,就跟兩軍對壘時比誰的陣仗更大,再加上旁觀的起鬨的,人人吹唇唱吼,好不熱鬧。
薛夫子扯了幾輪嗓子,都沒能令這一波得以止息。
鹿牙子的目光冷冽地環顧一圈,忽一揮刀,將“下武林大會”的旗幟一揮而下。
他往前走出,道:“徐島主幾次三番故意攪局,鹿某實在不知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但……今日徐島主提出的兩派候選,不論是東夏還是太虛,都無勝任武林盟主的資格。”
此言一出,滿場喧鬧就跟關上了閘口似的,倏地止住了。
這下,別是東夏武生們,陽胥子的面『色』當先冷了下來:“鹿賢侄此話何意?”
“前朝君主昏庸無能,這數十年來,世道動『蕩』,中原武林更是衰敗不堪……直待十多年前,有人橫空出世,御外寇入侵中土,滅『奸』邪搗魔教,更救黎民於水火,中原武林方才得到了轉機,有了今日之盛。”鹿牙子道:“諸位在場的英雄豪傑們,多是闖『蕩』多年的老江湖,晚輩敢問,可知我指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