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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遲子山也傻了眼,長陵走上前去,從髮梢裡摸到一枚精緻的髮簪,一手按住遲子山的肩膀,“別動。”
這會兒,一直處於不可思議狀態的葉麒看長陵突然往前,下意識想去攔著,但看路天闌和遲子山都沒有爆發的意思,又回退到一邊,他實在好奇,這姑娘究竟還能做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舉措來。
只聽咔嚓一聲,鐵骷髏的鎖眼開了,長陵手法嫻熟的摘下鐵面具,信手丟在一邊,對路天闌平平道:“現在信了?”
眼見為實,還能不信嘛?
路天闌當即態度大轉,指著自己的鐵骷髏:“快,來一刀,把這鬼東西給我拆了……”
“要拆可以,”長陵偏頭道:“方才這位公子問的問題,答一個解一個,想走趁早,遲了就什麼都沒了。”
葉麒蹭鎏金戒混進來也是無奈之舉,他對長陵的瞭解程度僅限於“藝高人美”“關鍵的時候總不給人說完整句話的機會”上,打從跟她一起進這穹樓開始,心就沒踏實過,尤其這窟內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真是一言不合闖出大亂,那可就什麼都前功盡棄了。
沒成想,這姑娘一刀劈開傳說中金剛不壞的鐵骷髏不說,居然還有膽量威脅這幾個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實在令人擊節稱歎歎為觀止。
葉麒心說:“我這第一次與陌路人搭夥就搭上了個寶貝,莫不是命不該絕?”
長陵沒這麼彎彎繞繞的心思,她之所以出手,一是急於探知有關於付流景的事,二來,她還真不信這八大門派之間能有多齊心,會連送上門的逃命機會也不要。
這些人自然是沒有那麼忠肝義膽,風雨同舟也只是因為坐在同一條船上,現在長陵在船底鑿了個口子,立馬就有人沉不住氣了,坐在邊角的一個人忙道:“我們是聽說付公子被雁人抓了,本想趕來救人,不想中了雁人小妖女的圈套……”
“白三通!”那老者一聲冷叱,話聲不禁弱了下去,長陵一揮手,那白三通的鐵骷髏的右耳應聲落地,這一刀不偏不倚,堪稱一絕,許多人都看清了,不敢相信這樣遊刃有餘的刀速出自一個纖瘦翩翩的女流之手,又有一人搶聲道:“我也是來了大昭寺才無意聽這裡的僧人提起,說付公子也被關在這兒……”
那老者不悅對葉麒道:“公子,我不想讓你參與這些事是為了你好,你們還要胡鬧到幾時?”
葉麒見老者動怒,努力掩飾住笑意,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手道:“陽門主,實不相瞞,這位姑娘並非我的下屬,今日結伴而來純屬意外,我真管不住她啊……要不我試試?”
葉麒說罷上前拉住長陵,“那什麼,不然……算了?”
長陵沒心情陪他做戲,指著刀問路天闌:“你來說,人被關在哪兒了?”
路天闌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說是在大乘塔內……我們也不大確定……”
長陵聞言握刀的手一窒,而後慢慢垂下,路天闌見她突然收手,詢問地望著她,“誒你,怎麼就停下了?”
白色瓷瓶猝不及防地被拋到路天闌懷中,長陵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葉麒一呆,等回過神時勾魄刀已經還刀入鞘,他望去她頭也不回的身影,隱隱然,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到她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沉甸甸的殺氣。
夜空星辰如織。
葉麒出了穹樓後,暗自偷瞄了長陵一路,這一路上,長陵的眼神都飄忽不定的,也不知是丟了魂還是入了魔。
等把他們送到了禪房,雲慧雲真離開後,葉麒迫不及待的奔入長陵屋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鐵骷髏的鎖眼是安在右耳的?”
長陵不理會葉麒,直接繞過他踱出禪房,葉麒緊隨其後,饒有興味問道:“那瓷瓶中裝的當真的是軟骨散的解藥麼?”
長陵穿過廊道走到院落,這院落空空曠曠的,半個人影也不見,只有一棵喬木以擎天之姿拔向天際,風吹得四周草木悉悉沙沙,唯有那樹巋然不動。
她越不回答,葉麒越覺得蹊蹺,但看她負手而立,仰頭望樹,月光下望去,竟然有幾分說不出的蕭索,明明還是個妙齡女子,卻像孤身長久,歷經滄桑。
他收起了那一臉不靠譜的嬉皮笑臉,問道:“當日你說你要去查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付流景吧?”
緊跟在隊末後有幾個運糧的板車,雖說上了防滑的齒輪,在雪地裡行進依舊有些困難。駕車的人不時揮動手中的長鞭,板車晃動得厲害,一個不留神,把原本躺在板車裡不到十歲的男娃娃顛到了雪地裡。板車上還坐著個老頭兒,見了這狀況哎喲一聲,慌里慌張地跳下車抱起了那男娃,示意後頭的車隊暫且停一停。
那男娃娃猝不及防的扎到雪地裡,整個人一哆嗦陡然驚醒,見老頭兒一個勁的替自己拍落貂絨上的雪,有些茫然的問:“觀伯,這是哪裡……山匪呢?”
觀伯:“公子莫怕,山匪都被殺光了,是這幫軍爺救的我們。”
男娃娃聞言探出腦袋,望見前方烏泱泱的一片望不見頭的騎兵,微微皺起了眉頭,“那群山匪可不是普通的山匪……”
他話音方落,忽聽人利落接道:“可我們也不是普通的軍爺。”
男娃娃循聲望去,但見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袍的青年策馬而來,身後跟著十來個衣袂翩翩像是混跡江湖的遊俠,與周遭那些身著鎧甲的騎兵頗有些格格不入。男娃娃留意到那青年手中的佩劍,劍身的暗紋填滿了翠玉,一看就知價值不菲,他問那青年道:“那山匪頭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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