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長陵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付流景,而那八派掌門也是因為付流景才被騙到了此地,眼下這情形,她不找他們還能找誰。
至於救人,呵呵,要是瞧見了舊仇人,落井下石送上幾刀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穹樓到底比墓王堡的地牢寬敞了,壁洞上打了幾口天窗,能偶爾感覺到涼風掠過,葉麒雖然行的端直,但眼珠子咕嚕亂轉,也不知在瞧些什麼。
幾人沿著過道一路往裡,到了一個窄洞前,光線登時亮了起來——一眼就能望見裡頭躺著的幾個灰頭土臉的……鐵人。
說是鐵人,皆因這幾人的腦袋上都罩著鐵面具,包括面具在內,他們的手腳都被烙在牆上的銬鏈拴住,難怪這穹樓就一個看門的——除非他們削了自己的腦袋,否則是絕無出去的可能。
長陵乍一看覺得這鐵面具頗為眼熟,邁近定睛一瞧,才斷定這面具與墓王堡明月舟戴過的鐵骷髏是同一個款式。
她情不自禁的好笑了一下,被雲慧瞧入眼中,他道:“鐵骷髏是按王爺的要求專門送來,這幾位施主雖中軟骨散,但仍是武功高強之輩,不得不防。”
長陵真誠道:“防的好。”
葉麒瞅著長陵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差些又要將她誤認為明月霏本人了。
裡頭有人聽到洞口的聲音,衝外吼道:“誰?!”
這一吼驚醒了洞內其他幾個人,一個個戒備的翻起身來,長陵對雲慧道:“看來你們大昭寺伙食不錯,這中氣十足的,會不會是軟骨散下的不夠重啊?”
裡邊的人一聽這話,瞬間就炸開了鍋,有人道:“是那小妖女!”
“明月霏!?”
“那個不知廉恥、卑鄙無恥的小妖女,居然還敢來這兒!”
“快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窄洞裡頓時亂成一鍋粥了,這群武林尊輩中了軟骨散力不可施,此等情境下也只能同一般囚徒那樣罵街叫娘,要換作是明月霏本人聽了,多半已拔劍一人砍掉一根手指再說。
長陵挑了挑眉,對雲慧雲真道:“兩位小師傅,麻煩在外頭守著,本公主有話想私下與他們說。”
雲慧輕咳了一聲道:“公主若有需要,可隨時召喚小僧。”
長陵點了一下頭。
話畢,雲慧雲真當真退下,身影剛消失在拐角處,葉麒就迫不及待的步入窄洞內,裡邊的人除了相對老成持重的,有幾人恨不得掙開鐵鏈殺出洞去,而那股同歸於盡的架勢卻在他們看清來人時倏忽消散,當先那罵的最狠的鐵頭人指著葉麒道:“你——”
葉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繼續罵,人還沒走遠呢。”
這幫人當即會意,咒天罵地聲不絕於耳,葉麒環顧了一圈窟內,因他們都戴著鐵骷髏,一時之間難以辨別身份,葉麒環顧一圈,憑著身形認出了角落的一個人,“肖長老?”
那肖長老瞪著一雙空茫茫的眼睛,聽葉麒喚他,喉頭嗬了兩口氣愣是沒有發出聲音,他旁邊的一個身形頗巨的人啞著嗓子道:“公子,肖長老叫那小妖女給毒瞎毒啞了……”
葉麒一驚,正好此時,長陵跨入窟內,平平道:“那兩個人小和尚走遠了,不必喊了。”
話音一落,窟內幾人都張大眼睛望著她——以及她手中的鎏金戒,氣氛一瞬間凝滯起來,葉麒忙搶一步開口解釋:“諸位掌門請放心,她不是明月霏。”
有人仍持有疑惑,“她不是明月霏怎麼會有鎏金戒?”
“對啊,我瞅那兩個小禿驢對她如此恭謹,不是明月霏還會是誰?”
“公子,你怎麼會和這妖女湊到一塊兒去了?”
“此事說來太複雜……”葉麒眼見眾人不信,側首看了長陵一眼道:“姑娘,能勞煩你能摘一下面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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