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頭喪氣往回走。再回到火堆旁的時候,莫名就多了許多惆悵。
她在期待什麼呢,她以為那個人是誰?
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今年大伯一家也回來過年,許久不見的大哥小哥也回來了,他們長高許多,遠遠看,果真像個大人了,只是沒人在的時候,還喜歡掐著她脖子,尤其是小哥哥,總懷疑她談戀愛了,就老打趣去。
“明明是你談戀愛,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談了才好呢,”她伸長脖子瞧瞧外屋,“就我大伯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看我看的可緊呢,你肯定深有體會。”
“是嗎?”小哥哥盯著她的眼睛笑,看的嚴是一回事,談不談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從兜裡拿出一張紙,“那這是什麼?”
那張紙一看就是從她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寫了四個大字:甘之如飴。
她搶過來仔細研究,“這是誰寫的?”好像有點兒熟悉。
“我還要問你呢,放在我衣櫥下面。”回家翻找冬天的外套,掉出來的。
他看了半天,心想這傢伙一定是談戀愛了,男孩的字不錯,想來一定特別喜歡他這傻妹妹吧。
水舟搖對著燈看了又看,尤嫌它不夠亮,把所有燈全開啟,“這上面又沒有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是寫給我的?”
她雖狡辯,可心裡翻滾著,這個字......
她猛然間想到了李子安,一時起身就往香梅那兒跑。
“幹嘛去呀?”小哥哥追出來。
倆人進了大門直往東屋去,她在一堆雜物中找一會兒,指著頭頂的衣櫃說,“哥哥幫我拿一下那把琴。”
那琴被編織袋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小哥哥抬手拿下來,她直接用剪刀剪開,一把顏色極舊的琴便露出面來,還有一個灰黑色小本子。
她直接拿起小本子,一翻,半張紙掉落出來。
“我走了,勿念。琴,給你。”
“這是......”小哥聯想到甘之如飴四個字,“是一個人吧。”
居然還有定情信物,這下石錘了吧。
“是一個人吧。”水舟搖手有些抖,難道是老頭兒沒有走?不可能啊。
難道是他也在北齊,還遇見了她,那為什麼不打招呼呢,還有,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啊究竟。
小哥見妹妹神色不對,開口要問,“有什麼問題嗎?”
只見她又飛快地往自己臥室去,在書包裡好一頓翻找,拿了一摞試卷,聲音有些顫,“哥哥,你快幫我看看,這些字是不是出自這個人的手,字型是不是,是不是一樣?”
她由於緊張,忍不住幾番吞嚥口水。
小哥幫她看了,很是篤定,“一看就是一個人寫的嘛。”
好傢伙,這是幫她分析解題思路呢,他都開始懷疑這傢伙在他面前秀恩愛了。
“這怎麼可能呢?”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她敢斷定李子安沒有學過數理化,更不可能跑到學校裡當老師給她分析題解。
她又匆匆跑回到奶奶家。
小哥跟在她身後,摸不著頭腦,“這孩子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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