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強自己也很懵,這是什麼破水啊?說好的要用火燒呢,結果怎麼半滴血就幹了?這怕不是什麼吃血的水?這可能是盆邪水,說不定這種考核就是個幌子,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嗯,此地不宜久留,絕對有詐。
而且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要拿被撕了的符紙?而且這個符籙感覺特別的眼熟,這不是剛剛他塞給那幾個少年的嗎?可是按照啥都給他的書上的寫的,這符籙難道不是念幾句咒語就可以使用的嗎?為什麼要撕了呢?
上古傳承裡實在沒有那種需要撕了才能夠起作用的低品符籙,栯陽也沒有怎麼研究過符籙,自然也沒有想過普通人使用的時候是怎麼個用法。
覺得自己把別人的陰謀給洞察了,自己特別聰明機智的魚大強,頓時看誰都危險了,殊不知周圍看到盆裡水乾了的人早就石化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人,竟然能讓水自動幹了,這個,這個算眨眼完成考核嗎?
沉默是會蔓延的,空氣裡的突然安靜,預示著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連那邊圍著火鳳學院少年們打的那群人也漸漸停了手,好奇的看了過來。
吳風等人透過人縫就看到他們那個一臉冷淡的先生站的筆直筆直的,一隻手裡還抓著據說是他妹妹,實際上親密過頭的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麼,重點是他面前的盆乾淨得能照鏡子。
少年們:。。。先生什麼時候來的?那個空盆又是個什麼說法?大家下巴要掉又是個什麼表情?哦,先生,你有空不如再救我們一回?
楚砳沒說什麼,只是又從備用水盆裡又取了一盆出來,不動聲色得放到了魚大強面前,文書抖了抖鬍子,機靈一動又拿起了匕首,準備再給魚大強來點血。
魚大強警惕得退後一步,看那個文書兇狠勁,想,估計這次不讓我自己來,他要親自來,肯定要來個大的,不會再那麼小口子了,說不定這次要把那個盆裝滿才罷休。
楚砳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他在想什麼,便道:“閣下還是自己來吧。”
文書也恭敬得把匕首遞了過去,魚大強這才半信半疑得接了過來,栯陽全程捂著臉,這貨的體質怕是不久就要暴露人前了。
所幸,他是真的亙古奇才,這幾年雖然一直沒測過他具體修煉到了何種境界,可至少除了主城外,天下各地至今沒再碰到他解決不了的人了,既如此,暴露人前也沒那麼可怕,充其量會被各大世家拉攏罷了,怕是到時候這貨還覺得驕傲。
最主要的,他們已經躲藏許久,往後希望能隨心所欲過日子,不必要遮遮掩掩,不必要故意藏拙。
身為天道寵兒,自然應該炫耀啊。
魚大強已經掌握了這把匕首鋒利程度,只要用什麼樣的力度才會劃破手指,嗯,疼,不想劃,可是不劃大概就不讓我考核了,院長位子屁股沒坐熱就要飛了。
魚大強面無表情,實際上肉疼極了,又一次劃了自己的手指,嗯,依舊沒破,然後再使勁擠了擠,就出來一點血絲,無論如何都擠不出來更多了。
眾人:。。。你一個大男人至於嗎?
楚砳突然出手如電,想一把抓住魚大強的手,卻不知世人眼裡的快如閃電,在魚大強眼裡慢的不能再慢,他還能看清楚砳手背上的汗毛一瞬間直了猶如鋼針。
理所當然的,楚砳抓了個空。
“這,這不可能。”文書大驚失色,然後又畏懼得看向了臉色同樣訝異的楚砳。
魚大強手抬高,冷冷得看著楚砳,呵,就這垃圾速度還想抓我?乾坤瞬移瞭解下,只要力氣大,一眨眼整個世界都給移走的那種?
楚砳端住了,就是小拇指一直在發抖,然後若無其事得端起了水盆,對魚大強道:“閣下請。”
魚大強看了一眼栯陽,栯陽微微點了點頭,他才又使勁擠了擠那個只有兩條血絲的手指傷口,依舊沒能多擠出來什麼,猶猶豫豫得把手指戳進水盆裡。
幾乎一瞬間,那水又一次幹了。
這下楚砳整張臉都因為激動而扭曲了。
他好容易忍住上去拉人的衝動,問道:“敢問閣下大名?”
“無泱。”
楚砳眼神更加不對勁了,問道:“無泱?可是漁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