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就魚大強這樣從來不安排理出牌的人,有時候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能夠給人帶來一些意外之喜。
栯陽如今也是心大,明明此時整個王城都在禁嚴,可她絲毫不擔心他們抽成之後回不來,其實把進城的時候她就看過了,這邊的城門壓根沒有漁陽城的那個結實,就那個城門,魚大強都能夠毫不費力地穿門而過,現在的這個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他們兩個就高高興興的出城去找梨花酪了,他們還特地打聽到了那做梨花酪的老闆家住在那一塊兒,出了門之後一直往東南走,然後會碰到一片官田,官田不遠處有一塊私田,田旁邊的那個村子,房子蓋的最氣派的就是那老闆家了。
魚大強跟栯陽出城的時候被攔了一下,守城計程車兵特別鐵面無私的提醒他們,一旦出城再進城就不容易了,請他們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事,還是不要亂折騰了。
仔細盤問之後,發現他們竟然只是出去找一樣吃食,守城計程車兵眼神都不對了,突然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說的話,先下哪個不人心惶惶。正常的人怎麼可能就為了一口吃的跑出城區,城內又不是沒有吃的了,又或者他們只是以找吃食為藉口出城,想要幹些不好的事兒。
再三糾纏了一番之後,守衛計程車兵也下定了決心,大不了等會兒不讓他們進城便是了,實際上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們衣服的料子是出自禺記,必然是非富即貴的,他們這些小嘍囉可得罪不起。
兩個人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是見過許多大世面的,今天這點小事兒,他們誰也沒放在心上,出了城門就手拉手的一路往東南走了。
這條路他們進城的時候也是走過的,不過那會兒就熱鬧多了,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的,甚至路邊也有許多小販小商的在做生意,但是現如今卻有一種秋風瑟瑟的蕭瑟感,地面原本被踩平的灰塵又再一次浮了起來,路兩邊的落葉也堆了起來,零星的看到一兩個乞丐,面黃肌瘦的兩眼無神地走著,看到他們的時候,先是兩眼發光,然後又暗淡了下去,不知道在忌諱一些什麼,非但沒有撲上來跟他們求東西,反而遠遠的避開了他們。
栯陽道:“我感覺這邊有點奇怪,按理來說,這邊有兩個大佬坐鎮,中南的戒備之心也從來沒有放下過,那邪物便是再厲害,應該也不至於這麼讓人聞風喪膽吧?”
魚大強正好被頭上的幾個樹葉子砸到了,不耐煩的伸手拿了下來,團在手裡捏碎瞭然後扔到地上。
魚大強面無表情道:“你管他們呢?一個個的膽子小的跟老鼠一樣。”
嘴裡的話沒有說完,突然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東西。
栯陽你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就睜大了眼睛。
栯陽驚喜道:“哇,好像是一隻小松鼠,他是在吃松果嗎?”
距離他們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個皮光毛亮的小松鼠,撅著屁股,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一彈一彈的,手裡抱著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啃著,不像一般松鼠那樣哪怕在進食的時候都警惕的四處張望,就看它尾巴彈動的頻率,就知道它現在有如何的愉悅了。
栯陽也是一個有少女心的人,不然也不會一直惦記著小兔子這種東西了,這會兒看到毛茸茸的小松鼠也有些忍不住了,不自覺的就往她那邊走了過去。
又認真看了一眼遠處的魚大強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魚大強沉默的看著走向遠處的栯陽,心裡默默想到,原來這個小丫頭是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東西啊,嘖,還真是小家子氣,這些小東西有什麼好的,弱的一下子就能給捏死,還是我大金戒指裡的那些寶貝比較好,真的贏了,摔不壞,錘不爛,實在不行融了再來,那些玉啊珍寶法器之類的東西,那就更好了,隨便拿一樣出去就能換無數的金銀回來。
那隻小松鼠是真的不怕人,栯陽都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扒開了草叢,蹲了下來,它也只是動了動耳朵,繼續看著它捧著的那一團東西,剛剛乍一看的時候,捧著的就是一團黑色的霧氣,但是再看發現也是瘋過的樣子,只不過黑了一些。
栯陽有些奇怪道:“咦?為什麼他這個松果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呢?難道是一個壞的松果?”
魚大強無聊的靠在一邊的樹上,看栯陽試探的伸手去摸那隻松鼠,在那隻松鼠突然目露兇光,抬頭就要豎爪子的時候,魚大強一向毫無波瀾的眸子突然掀起來驚濤駭浪,一眼掃過去。
那隻松鼠就突然放下了爪子,把頭也低到了地上,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栯陽如願以償地握到了它的大尾巴,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鬆軟,發現它整個身子都在抖,還有些愧疚,道:“小傢伙,你不要怕,我們不是來搶你東西的,你繼續吃吧。”
小松鼠像是聽得懂人話一樣,又低頭繼續啃它的松果。
“魚大強,你有沒有覺得它特別通人性了?好像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它莫不是要修煉成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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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大強抬腳踢了一下,小松鼠的嗓子裡發出了一陣威脅的聲音,四肢小爪子深深地陷進了底下的泥土裡,只不過它還是低著頭,連整個後背都繃緊了。
魚大強不屑道:“有個屁的靈性,還不是慫成一團,離它遠一點,小心到時候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