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離淵感覺人生慘淡的看不見盡頭,少琴安看著滿屋子的金光閃閃,要不是旁邊他的好友怨念太大,他真的想要問一問這到底是何人施術,他特別想要拜師。
魚大強這會兒卻特別的安靜,並沒有因為少琴安的失敗而撒潑打滾,因為他突然發現。
他好像已經學會如何解除點金術了。
他剛剛將少琴安那一套看似緩慢,實則一眨眼睛,已經變換上百種手法的動作,全都學了下來。
老早再他還再漁陽鎮的時候,他就感覺身邊的一切都再變慢,每個人的動作,每個人的心跳,在他的眼裡都越來越慢慢的不可思議,所以可能在別人眼裡面少琴安的動作完全是看不過來的,可是在他這裡就像是分解的慢動作一般,再加上他本來就記憶力不錯,根本沒有什麼說記不下來的說法。
在少琴安剛剛將那一套動作做完,空中畫出來的符樣慢慢飄過來的時候,魚大強背後的手頭也已經結出了一模一樣的符樣,只不過人家是金光閃閃的,而他的卻是如水一樣的透明色,倘若不注意去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少琴安鎩羽而歸之後,他就悄摸摸的握上了栯陽的手,他手頭那個符樣也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栯陽的手,沒有像剛剛那張金色的一樣還未完全近身就已經融化,反而像水一樣,從她的手腕流入了身體裡。
緊接著他身上的那些金色,從握著的那隻手開始,又一點點像雪一般的融化了。
禺離淵的侍衛最先發現了床邊的不對勁,嘴巴都慢慢張開了,剛想要說些什麼,被床邊大氣不敢出,就怕一不小心出什麼意外導致栯陽恢復不了的魚大強一個冷眼橫過去,嗓子就跟被人掐死了一樣,一時間又發不出聲音,實際上他也同時被魚大強下了禁言術了。
侍衛更加著急了,然後就一邊拿一隻手拼命的指著那個已經慢慢恢復原樣的女子,另一隻手沒辦法的一個勁的大著膽子去拍他家大人,瞅著他家大人的袖子,讓他去看床邊。
禺離淵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扯我的袖子,還這樣大力的拍我,這是你一個近身侍衛該做的嗎?難不成連你也欺負我啞巴了?
禺離淵憤怒的一轉過身,眼睛就不會動了,盯著床邊面目扭曲的魚大強,嘴巴也張成了雞蛋大小。
“你這是什麼表情?”少琴安莫名其妙的看著好友突然變了一個表情,也跟著回頭看了過去,然後也激動得跳了起來,顫抖的手指一直指著那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一直“啊,啊”的叫。
天吶,出現了什麼?這一定是幻覺,難道他的法術竟然奏效了,這是多麼大的一個壯舉啊,自己經常成功了,不可置信。
魚大強一握到軟軟的熟悉的小手時,還沒來得及欣喜激動,就差點又一嗓子嗷出來,就是再軟的手,掐人也是疼的。
栯陽恢復行動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掐了魚大強腰間軟肉一把,這蠢貨差點害死她,不給他長點記性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多厲害的妖,直接上天都是有可能的。
栯陽身上的金色除了之後,那到透明的微光並沒有停住,而是順著她坐的地方,慢慢的往四處延伸,跑過了床面,這樣子又向屋頂,地面四處蔓延。
幾乎也只是在頃刻之間,屋內的金色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魚大強終於忍不住嗷得嚎了出來,打破了一屋子的平靜。
魚大強吼道:“沒了,沒了,都沒了,怎麼能都沒了呢?不,不,好歹給我留張桌子凳子,讓我去當啊。”
“閉嘴!”栯陽忍無可忍的一拍了旁邊的長柱子。
魚大強瞬間收聲:“哦。”
其餘人:。。。你一大老爺們兒這麼幹脆利落的聽話,真的好嗎?為什麼你對我們能夠橫眉冷對,卻對一個長得並不驚豔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娘子這麼慫?會不會偏心的太過明顯?
禺離淵反應過來了,立馬跑到了再次掛起了高冷麵孔的魚大強面前,一個勁的指著自己的嘴巴。
魚大強懶洋洋的抬頭瞄了一眼,伸出一個手臂,然後豎起一根手指,往後點了點。
禺離淵愣了一下,然後就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發現對方的時候還舉在半空中,又再次往後退了一步,不夠,又退了一步。
魚大強看到那人終於在五布之外了,立馬收回手,一邊摟著自己腰間的軟肉,一邊低頭特別小聲的問栯陽道:“那個禁言術的解除法第三句是什麼來著?我老是跟木偶術混淆。”
栯陽已經對他這樣坑的屬性感受到了絕望,這看著不遠處明明是一個王者,此刻卻期盼著臉,脆弱的跟一個孩子一樣的禺離淵,默默地閉上眼,扭開了頭,不忍直視。
魚大強把耳朵湊過去,栯陽一說就過他的耳朵,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串。
魚大強這才又坐回了身子,撩起他的眼皮,懶洋洋的抬手在空中點了幾下,口中默唸出了一串嘰裡咕嚕的旁人根本聽不懂的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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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離淵感覺頭皮一涼,身上一輕,喉嚨就像是被水流過似的,一下子就咳嗽了起來。
“好了。”禺離淵低聲說了一句話,再一回頭,他的近身侍衛已經撲到了床前,抱著人家的大腿無聲得請求。
禺離淵:。。。好丟臉啊,我為什麼當初會選擇這樣一個近身侍衛?
“少琴安,你怎麼還保持這樣的表情?難道你就是被下了定身術?”禺離淵看到少琴安還保持著張開嘴巴的姿勢,就有點看不過眼了,超過眨眼功夫的驚訝都是假的驚訝,他這個太假,太假了。
因為一開始就被震驚刺激在當地沒有什麼動靜兒,即便是隻留在距離床邊兩步遠的凳子上,也沒有被引起魚大強注意的少琴安,大概是全屋子裡面唯一一個知道剛剛這個年輕人做了什麼事?也是唯一一個明白過來,他的好友是被耍了,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會解除禁言術,結果還一本正經的拿這個來威脅好友,真的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