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再說下去為什麼他阿奶不願意給他姑姑家分,不過他們兩人也沒有興趣再追究下去,不過是一出家庭倫理劇而已。
少年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十分侷促地在地上磨了磨鞋子,懊惱道:“我就不應該先家來,而是先去他們家的,這樣我悄悄的給他們換了,阿奶也不知道。”
看少年這麼不安,魚大強心裡毫無波動,他表哥跟他沒有半毛關係,不過栯陽還是心軟的,最後還是在少年清亮的充滿期待的眼睛裡投降了,少年歡呼一聲,連爐子上的東西都不管了,朝屋子裡面喊了一聲“阿孃,我有事出去一趟”,就腳步雀躍的帶著他們往他姑姑家走了。
魚大強昂著頭,一副不想跟上去的模樣,但實際上被栯陽牽著手,一拉就走了。
“麻煩。”魚大強特別神氣活現。
少年的姑姑家在隔壁另一條跟剛剛環境差不多的小道旁,租的房子比剛剛少年家的更要小一些,不過裡面的人口沒有那麼多,對比周圍還有一些冷清,倒是讓栯陽有些好奇。
少年已經主動解釋道:“我表哥的身子不好,來這裡也是為了求醫的,之前大夫就說他這身子一定要靜養,所以他們就咬牙找了一間房子,就自己家住,他們家就三口人,我表哥給城裡的一家酒樓做賬房先生,我姑父跟人出去採礦,我姑姑在一戶人家漿洗衣服,本來他們是交得起這個保證金的,可是上個月我姑姑又病了一場,你們能幫幫他們,真的是太感謝了。”
栯陽默默低頭,少年,其實你不需要把別人家的老底告訴我們的,我們並不是那麼的好奇,但是轉而一想,這邊的民風就是開放而樸實,所以才這樣沒有防備。
到了門口,少年先上去敲了敲門,隨後就有一個青年男子開了門,那男子的臉色有些發青,袖子口時不時地掩蓋嘴角,壓住咳嗽。身板也很薄弱,甚至連少年的壯實都比不上,比之周圍五大三粗的漢子,真的是弱的不堪一擊。
聽青年男子的聲音,就知道他是一個讀書人,低沉緩慢道:“明華,你怎麼來了?”
少年歡快的語氣,讓人聽著就覺得歡喜,道:“表哥,我帶了兩位客人過來,他們手裡有可以兌換的晶石,而且比錢莊的要低很多,三千螣蛇幣就夠啦。”
青年詫異的看了過來,魚大強面無表情都看了回去,一看就不是一個擅長。
於是青年擔憂了,還特地壓低了聲音道:“明華,你可不能幹傻事兒,那麼有些黑心錢莊,可是放印子錢的,你不用替我擔心,就是離開了這裡,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魚大強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青年人,是把他們當成玩仙人跳的了。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栯陽吭哧吭哧的差點笑出聲,總算想明白,那一場大夢之後,魚大強到底變化在哪裡了?就是變得越發像個壞人了呀,不是那種刻意做出惡聲惡氣模樣的壞,而是站在那邊看你一眼就能鎮住人的壞。
栯陽不期然的想起了之前那場夢裡聽人家說過,他曾經在關外,以一人之勇,與敵兵上千人圍戰,屍山血海裡走出來,即便是假惡也成了“真惡”。
栯陽心疼了,不自覺的就往他身邊又靠了靠,昂著腦袋,正準備跟人家再釋放惡意的魚大強,被栯陽這麼一靠,突然腰一軟。
哎呦喂,就說這個小婆娘有時候太沒有眼力見兒,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光天化日的,竟然就撒嬌,也不怕被別人笑。你撒嬌就撒嬌吧,你,你還往我腰上靠,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亂碰的嗎?
被人家這麼輕輕一靠,已經心軟了得想要把人立刻親親抱抱舉高高魚大強,再也維持不住原來的面無表情,嘴角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身上那點子惡氣一下子就散了個乾淨,之後他深刻的五官就顯現出來了。
青年再次抬頭看來的時候,發現對面那個男人竟然變臉了,瞬間從一個土匪變成了鄰家美男子大哥哥,還是那種治癒系的大哥哥,看一眼他的微笑,都覺得自己靈魂得到了淨化。
讓他恍惚有一種自己剛剛覺得人家是壞人真的太不可饒恕了。
魚大強二話不說,從袖子裡面摸了摸,實際上就是從他袖子裡的大金戒指裡面摸出來一塊晶石,二話不說扔了過去。
青年下意識的抬手接了過來,低頭看了看,然後就回頭進了房內,不一會兒就拿出來一個小包裹,後面又跟著一個滿臉病容的婦人。
“這裡是三千螣蛇幣。”青年解釋道。
那婦人枯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臉的感恩道:“咳咳,多謝恩人,多謝恩人了,你們真的是大好人啊。”
魚大強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青年手裡的包裹,擺了擺手啥也沒說,轉頭拉著栯陽就走了。
後面的三人都楞在了當場,還是青年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把那包裹塞給了少年,道:“別愣著了,幫我把這個送過去,怎麼能白受人家的東西呢?”
“啊?哦哦,好的好的,我去送。”少年立馬抓著包裹撒丫子追了上去。
可是等少年一直追到的路頭,發現一眨眼,兩個人已經失去了蹤跡,莫名背後一陣寒涼。
他莫不是碰上了什麼神仙?不然怎麼會剛剛還在前面的人,一眨眼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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