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強觀察著掌櫃,看他兩眼有些呆滯,直直地盯著他懷裡的那個瓶子,嚇了一跳,不明白他是不是看出來自己造假,還準備給他賣假,他更加的戒備了,就防著萬一等下掌櫃的海南抓他,他就立馬掉頭跑。
可魚大強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掌櫃的叫人,他這種人向來是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給他一寸,他得爭取一尺的人,所以他昂著腦袋,裝作很大,也很看不起人的樣子,道:“你可認識這寶物?”
魚大強把瓶子大大方方給了掌櫃的,實則又不動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只要情況不對,他絕對能第一時間溜到大門口。
不過既然這店裡有賣法器什麼的,魚大強這個膽子大到沒邊的,忘記了自己的初心,只是想當一個普通古董賣一賣,想要富貴險中求一把,他就把這瓶子的檔次又往上提了提,萬一這個掌櫃的眼瞎了呢?
“這可是上千年前的寶貝了,只怕你們聽都沒聽過。”魚大強再接再厲得推薦,
墨誠拿著那瓶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因為真切地拿到瓶子後,因為沒見過真物,關於竊靈瓶的書籍介紹也只是他幾十年前在他師傅的畫冊上看過那麼一兩眼,所以他實在看不出這瓶子的真假,感受不到寶瓶作為靈器的靈性,也看不到這寶瓶作假的痕跡,渾然天成的猶如神造。
墨誠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糾結的時候,他怕自己走眼,收回來一個假瓶子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被魚大強這麼一說,他倒是愣了愣,然後心裡更加歡喜了,聽到他這麼說他反而有些安心了,決定賭一把,倘若這寶瓶是真的,那麼價值卻絕不下於一顆靈石,那他就可以揚眉吐氣得殺回主城,踩著他們所有人驚掉的眼珠子穩穩當當地坐上總掌櫃第一把交椅。
“不知道客人貴姓?在下姓墨,單名一個誠字。”墨誠是個生意人,並不想做一次性的買賣,倘若這瓶子是個真的,那麼這個人必然來歷不簡單,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好的東西。倘若這瓶子是個假的,那麼冤有頭債有主,後頭他也可以再找到這人,憑著墨家的本事,天涯海角都不怕他跑了。
魚大強也是個狡猾狡猾的人,他面不改色語氣冷淡的回道:“無泱,”
“原來是無泱少俠。”掌櫃的也十分的有眼色,立馬抱拳恭維了一下。
魚大強果然還是很受用這江湖禮數的,很隨意地擺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你看著給個價錢吧,要是合適的話以後有東西我再給你拿過來。”
掌櫃的表情慢慢嚴肅起來,這可是一筆大買賣,於是他試探的問道:“不如咱們去裡面好好聊一聊,畢竟這寶瓶可不是個小事。”
魚大強漫不經心地道:“不過就是一個瓶子而已,用不著這麼鄭重。”
一個被寫著垃圾的瓶子而已。
掌櫃的越發心驚,實在看不透這少年的來歷,他向來敬畏少年人,當下也不如何堅持,道:“少俠您想出什麼樣的價位呢?只要合適,在下便做主收了。”
只要不是什麼天價,就是把現在這個鋪子全送給他也是可以的。
結果魚大強冷著臉道:“五千晶石。”那些鹿馬的最低價,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
墨誠:“。。。”什麼?他剛剛說什麼?五千?可能是五千上品晶石的意思吧。
魚大強看掌櫃的不表態,也心虛了一下,立馬道:“四千也行。”
墨誠:“。。。”四千?他竟然主動降價?哪家客人有這樣子的?
魚大強看掌櫃的臉色更加不對勁了,道:“那就三千吧,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