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利斯奇就知道唐心婭拒絕了自己,卻和何津臣一起吃浪漫的燭光晚餐,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
這小混蛋,她都沒有和他一起去吃過。
她這是故意的。
利斯奇心中打翻五味瓶,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體會。
如果不是自己犯錯在先,他真的想一顆炸彈就把那家餐廳給轟了。
這一頓飯,除了唐心婭自己吃得悠哉遊哉的,何津臣吃得也是很無奈。
晚飯結束後,唐心婭說,“哦,對了,你要是參加什麼酒會啊,晚會啊,都可以帶上我的,我保證不給你輸人輸陣。”
何津臣捏了捏眉心,“你真不怕利斯奇?”
“我怕他,笑話。”唐心婭翻了個白眼。
何津臣但笑不語。
怕不怕,事小。
在不在乎,就另說了。
吃過晚飯,唐心婭還想拉著何津臣去看電影,卻被何津臣直接送回了香楓嘉園。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用不著排斥得這麼明顯吧?”唐心婭嘆氣。
“你知道就好。”
“知道什麼呀,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夫,可別長了別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唐心婭還想再逗逗何津臣的,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站在她家門前,歪著身子靠在車子邊的利斯奇。
男人在漠漠的抽著煙,車子停下,他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斜睨過來。
淬著讓人窒息的寒光。
利斯奇彈了指間的菸蒂,大步流星的往那輛轎車的副駕駛座走去。
唐心婭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心裡不由的打起鼓。
“找上門了,你是下車,還是跟我走?”何津臣故意挑事。
“當然是……”唐心婭看著怒氣衝衝『逼』近的男人,很沒出息的慫了。
但在利斯奇面前,她面上還是表現出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不等利斯奇過來抓,她自己先下了車。
她一下車,何津臣發動車子,倒車,掉頭,迅速遠離戰場。
唐心婭很想罵人,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利斯奇臉『色』陰沉得就跟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陰雲密佈一般。
看得唐心婭就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一次次的被人算計,你可真對得起你那心狠手辣的名聲。”
“那你要我怎樣?”利斯奇咬牙。
那個人是他的母親,他可以處置柳憶默,甚至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柳憶默身上,卻獨獨動不了自己的母親。
否則,他跟禽獸有何區別。
“我能怎樣,給你的機會我已經給過了,這些事正好說明了我們不合適啊。”唐心婭泛著無辜的大眼。
好像男友劈腿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每天都快把自己折磨得沒有人樣了,她卻活得瀟灑肆意。
從來都是如此。
利斯奇攥起了拳頭,問,“你愛過我嗎?”
炙深的目光鎖著唐心婭,很想看進她的心裡面去。
唐心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轉開視線,不想接觸他的目光。
卻被利斯奇伸手鉗住了她的下顎,『逼』著她與他對視,“就是說個愛與不愛,有多難說出口?”
唐心婭抬手掃開他的桎梏,冷石更道,“不難啊,只是我不屑對你說,所以走開,不想跟你說話。”
話落,利斯奇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霜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