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娛圈後,喬雲借酒澆愁了一陣子,自從那天遇見唐心婭後,她沒有再去酒吧,沒有再整天的借酒消愁,就算離婚,就算一無所有,她也還是有自己傲氣的。
那天算是有驚無險,但並沒有每一次她都能那麼好運。
想到唐心婭每天和蘇翹,林勤政還像以前那樣,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她就是滿心的懊悔。
如果當初她沒有賣掉那裡的房子,說不定還能碰上他們,現在,她連遠觀的資格都沒有。
聽蘇翹昨晚打來的電話說,唐心婭又領回了一個和利斯奇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回來,她還發了照片過來,真的就跟利斯奇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著照片那個小子,喬雲滿心苦澀,想想自己恨過,怨過,還嫉妒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
沒有了最初追求的目標,就連活著呼吸著空氣,都覺得難受。
以前她還有唐心婭,喬雲咬緊唇瓣,努力不讓眼眶酸澀。
喬雲坐在酒店大廳,看著唐心婭一襲黑色連衣裙,戴著一副看不清素容的超大號墨鏡,身後跟著兩個小不點,還有兩個黑衣保鏢,氣場一開,任誰都不好意思湊上前去。
就算離了婚,唐心婭過得依舊瀟灑,尤其是她身後跟著的兩個帥氣的兒子,只剩下讓人羨慕的份,而她狼狽得什麼都不剩。
喬雲一直不甘心,為什麼結局是這樣。
正疑惑間,耳邊響過一道熟悉而清冷的聲音,“是不是疑惑為什麼唐心婭總能活得如此灑脫?”
喬雲愕了愕,轉頭看了眼站在她身邊,冷漠而矜貴的男人,俊臉上仍是那副沉穩與波瀾不驚,但女人的目光陡然冷硬如冰。
抬步就想走,燕紹承也沒攔,譏嘲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你永遠只看得到別人的光芒萬丈,卻從來不知道別人為了那一份光芒萬丈付出了多少,就比如唐心婭,她身無分文的時候,一個人帶著兩個剛出生的嬰兒,在異國他鄉是怎麼努力活下來的,就比如她愛利斯奇可以豁出性命的,在那段婚姻裡,唐心婭沒有後悔,後悔的人只是利斯奇,就像我和你的婚姻,我也沒有後悔,過兩天我就要出國,不會再回來了,你多珍重吧。”
喬雲胸腔裡的心臟猛地一痛,眼眶倏然就紅了一圈,但她死咬著唇瓣沒有回頭。
看著面前女人倔強的背影,燕紹承還是失望的,他向她走了九十九步,想要她也能給他一丁點的回應,可是直到現在,她都不肯。
她向來驕傲自負,倔強任性,即使明知道自己錯了,就是低不下來那個頭,包括她在唐心婭面前也是一樣。
她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愛,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前進那一小步?
他燕紹承也是有自己的驕傲和不屑的,他花了五年多的時間,給她無盡的寵愛和呵護,而她越來越會演戲了。
“燕紹承,就因為我不給你生孩子,你就要這樣對我嗎?”再回頭,喬雲已經眼眶泛紅,眼睛裡蒙著一層可憐楚楚的霧氣。
那小模樣就好象她是被丟棄在路邊的小野貓,傷心的斥責主人的無情。
燕紹承的薄唇冷抿成一條線,一時沉默,只是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瞳,深邃的像無底的深淵,他像是在努力隱忍著什麼,最終他薄唇微啟,“你要這麼想,那就是吧。”
說完,男人邁開修長的大長腿,只留一個冷漠而決絕的背影。
望著那一道挺拔得令無數女人心動的背影,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他素養太好,還是他的性子本就涼薄至此,就算是吵架,他們也吵不到兩句。
喬雲僵硬的站在原地,無聲的淚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