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奇深邃的眸光生起疼惜,伸手把那一縷黑色的溼黏長髮別到她的小巧耳朵後面,剛剛因為高燒泛起的紅暈此刻已經退的乾乾淨淨,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白紙。
男人漆黑望不到底的眼眸一抹心疼和懊惱更加明顯,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緩緩低下頭,一滴滾熱的淚水滴在她乾裂的唇片上,他覆唇,極輕柔的吻了她一下醢。
她微揚著小下巴,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凝視著他,眼睫顫顫,眼底分明有水霧一直在氤氳。
如此溫柔的動作,像是撥動她心底最緊繃的那根弦,讓她緩緩放鬆了下去。
唐心婭經歷過一番大悲大痛後,腦袋越發昏沉,眼皮也重得再也睜不開,她小小的腦袋就沉垂了下去。
利斯奇大手輕柔的託著她的小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
比起剛剛哭著喊痛,現在的她安靜得像是再也醒不過來一樣。
利斯奇英俊的眉心緊緊皺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安的睡顏,胸口真疼緹。
他很不想她就這樣睡去,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說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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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在實驗室認真做研究的達夫先生,眸眼炯然,一身乾淨整潔的白大褂,透著一股禁慾系的力量。
跟平時邪魅俊肆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男人五官輪廓極其深邃,高挺的鼻樑,面板非常的白。
接到利斯奇的電話,達夫先是懵了一下,而後明白他說的那個她是指誰後,嘴角狠狠抽了抽。
不是說不要讓利斯奇知道嘛,不是說兩人離婚了嘛,這是什麼情況了都?
他沒有那麼八卦,況且現在也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唐心婭現在總是斷斷續續的發燒,如果連退燒藥都不管用了,那才是最大的危險。
製出解藥,是爭分奪秒的事。
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醫院。
畢竟解藥沒有研究出來,他現在過去也幫不了任何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但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項西澤,告訴他一些情況和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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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男人頎長玉立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前,輕叩了幾下。
靜等了幾秒鐘,裡面的人才開了門。
沒有讓外面敲門的人進去,利斯奇側身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兩人默契的向角落處走去,利斯奇眉間盡是焦躁,“達夫怎麼還沒有來?”
現在唐心婭好不容易睡著,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她體內的毒又要發作,所以,達夫必須儘快趕過來。
“這個時候,我叫你來是來安撫她的,如果你都不能冷靜,她怎麼度過這個難關?”項西澤臉色冷肅,話語裡有著上位者的威壓,“達夫說,這個時候除了退燒藥,什麼藥都不能給她用,否則只會加重她的毒素迴圈,她體內的兩種毒都霸道無比,給達夫一點時間吧。”
利斯奇默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