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來了,她仍舊沒有好臉色,但心裡肯定會舒暢不少。
他徹底無蹤,唐心婭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化作了心寒,便也明白他的心思。
上飛機前,唐心婭用公用電話,給林勤政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機。
林勤政直接炸了。“你現在是有老公的人,為什麼要我接你啊?你老公不是……”
唐心婭爆喝一聲,不耐煩的打斷他,“別廢話,讓你來接就來接,再羅嗦,回去我收拾你。”
這人就是欠收拾,被這麼一喝,乖乖蔫了,“哦,知道了。”
將手機還給馬睿藍,唐心婭對這個大姐姐還是心存感激的,“藍姐,謝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歡迎隨時去南粵,我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嗯,我一定會去的,一路順風。”馬睿藍上前抱了抱她,以示安慰。
女人的友誼其實也可來得簡單,合自己的眼緣就成醢。
但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交幾個真心朋友也是不容易的,想到自己曾經被最好的朋友出賣,馬睿藍是不太敢交朋友,但她能感覺得出來,唐心婭跟那些心機深沉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那晚的司機說唐心婭的槍法很好,她就有一種感覺,唐心婭和她一樣,是適合陪在他們那些個危.險分子身邊的。
告別了馬睿藍,唐心婭拖著行李進去,看也沒再看身後一眼。
二樓的咖啡廳裡,遠遠望著那抹嬌俏又恢復了生氣的背影,卻是凝了一層寒霜,利斯奇感覺自己有些難以呼吸了一般。
但很快,他狠狠摒去那股窒悶的感覺,放下錢,起身離開。
從另一個入口,檢票進去緹。
唐心婭的身體其實還很虛弱的很,這一場病,生下來,簡直跟脫了她幾層皮似的,一上飛機,她便戴了眼罩,睡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直到飛機到了目的地,是空姐叫醒了她。
她揉了揉睡眼,昏沉的腦袋也好了許多,只是身上多了一條紅色的薄毯,讓她詫異了一下,沒有多想什麼,只以為是空姐給她蓋上的,她平靜的道了聲感謝,便下了飛機。
唐心婭是最後一個出來,林勤政可謂是翹首期盼啊,才算是盼到她出來。
“不是說去度蜜月嘛?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林勤政忍不住眼裡的疑惑,度蜜月的人怎麼也該是春風滿面的回來啊。
像她這樣的既沒有老公陪伴,還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是吵架了?
林勤政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從來就不看好他們的婚姻,尤其是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唐菲,偏偏唐心婭一根筋的栽下去。
唐心婭搖頭道,“感冒了。”她簡單三個字,直接掠過兩次生死一線間的事。
“那利斯奇呢?”
“分手了。”唐心婭也沒遮沒掩,好像說著跟自己無關的事。
林勤政嘆了口氣,直接攬住她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卻說著,“分了好,咱姐兒這麼青春靚麗,貌美如花,不愁再嫁,你要是到了35歲還嫁不出去,我娶你。”
唐心婭用手肘用力往後一搗,直痛得林勤政嗷的一聲慘叫。
“我就是嫁女人也不嫁你啊。”唐心婭翻了個白眼,徑直朝前走。
林勤政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