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大腦空白,還沒從她已經有老公的事實中回過神,她又告訴他,那個男人不要她了。
眼瞳幽暗了下去,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別哭,我認識的小丫頭是一個樂觀向上的姑娘。”木風不敢晃太多的神,和她說著話,希望她再堅持下去攖。
唐心婭輕輕笑,笑得卻是無比的澀奈,“那是……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真正的我,其實很膽小,很怯懦,也很自卑,我很想做好每一件事,卻總是失敗。”
緊隨著救護車,利斯奇開著古聰的車子,很快便也趕到醫院償。
唐心婭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木風見到一個氣勢非凡的男人,風塵僕僕的趕來,一雙嗜血的寒瞳,蘊藏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憤怒,全身的氣息,寒冽得能滴出冰渣子。
只一眼,木風便能確定,這個男人和唐心婭的關係非淺。
手術進行得很快也很順利,所幸的是子彈並沒有打在要害處,唐心婭從手術室推進病房,因為麻醉的緣故,還沒有醒過來。
得知她安然,木風淡淡然的從醫院裡出來。
耳邊如魔音一般迴盪著兩句話,“誰是唐心婭的家屬?”
“我是她的丈夫。”
太陽的光芒太過刺眼,刺得他有些眩暈,就像這個初次相識的小丫頭給他帶來的衝擊。
初次相識而已……
利斯奇眸心糾結的依著唐心婭的病床坐下,側躺在床上的小混蛋,那張該是活脫緋動的俏臉,如今沒有一絲血色。
他不喜歡她如此安靜得讓人心疼的樣子。
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她抱著自己翻滾到地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自己的樣子,沒有一絲猶豫和害怕。
利斯奇盈盈目光,盡是柔情一片,抬手撥開她黏在臉頰上的碎髮,灼燙的唇,落了一個吻下去。
這個傻丫頭。
唐心婭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蒙上了黑色夜幕,只剩下燈光璀璨。
而她的手正交握著一隻大手,一眼便能看到正坐在床邊的男人。
男人安靜的側臉,纖長的睫毛微卷,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手機,薄唇緊緊抿著,似乎在生氣。
是的,他渾身散發令人冷駭的氣息,似乎帶著死亡的味道。
麻藥過後,背上的疼痛像是滲入骨頭縫裡,唐心婭輕嚶了一聲。“呃!”
聞聲,利斯奇一怔,迅速將手機放在床頭,站起身,“你醒了?”
“好痛。”唐心婭想動一下,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以前打架受傷,跟家常便飯似的,她也沒覺得多痛的。
唐心婭懊惱,兩年不受傷,身體也退化了?
“你別亂動了,我抱你坐起來。”利斯奇小心翼翼的抱起來,那輕柔的力道,彷彿她是一件易碎的玉,生怕自己用了力,她就能碎掉。
“老公,你沒事吧?”唐心婭關心道。
她記得自己上救護車前,利斯奇跑去追那個兇手了,那個時候,不論是前路兇險,還是她自己,都不希望他一個追過去的。
利斯奇抬手撫摸著她的頭髮,眸含愧疚,“我沒事,對不起,這次連累你受傷了。”
唐心婭眸光微閃,大哈哈的笑道,“受傷這種事,對我來說,家常便飯了,你是我的人,我當然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你。”
利斯奇黑線。
這話不是該他來說的嘛!
他煞有其事的說道,“嗯,那你就保護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