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利斯奇從唐心婭的房間出來,剛好碰到從樓下上來的梅姣。
梅姣見到利斯奇像丈母孃見到喜歡的女婿先是一喜,但是下一秒,瞥見他是從唐心婭的房間出來,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沒想到再好的人,只要是男人,都是個沒良心的傢伙攖。
這才多久啊,一個月的時間,就跟前任女友的妹妹滾在一起了償。
梅姣那張臉就跟天氣似的,瞬間由晴轉陰,當即甩了臉色給利斯奇看。
“不是說一年後就離婚的嗎?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一起吃了她們姐妹兩個?”在梅姣看來,就算自己的女兒有錯,這個男人也不該這麼快就另結新歡。
她是知道女兒的,不可能真的放棄這個男人,哪天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希望利斯奇和唐心婭離婚,再跟自己女兒在一起的。
梅姣的諷刺相當刺耳,利斯奇俊冷的面容,到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帶上了門,好像生怕某人難聽的話,被裡面的人聽了去。
見他如此維護那個小丫頭,梅姣心裡很不是滋味,憤怒的,憋屈的,還有吃味的,像一鍋大雜燴。
這小丫頭不但是個闖禍.精,還是個狐狸.精。
這個男人本該是她女兒的,偏偏讓那個闖禍精撿了個大便宜。
雖然心裡怨懟過唐菲,但始終是自己的女兒,她是一直希望利斯奇能夠等等她的女兒,尤其是婚禮那天,她都明明告訴利斯奇,唐菲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去了,她最愛的人還是他的,希望他能多擔待一點,等這事過去了,再跟唐心婭離婚,對誰都不會有什麼損失。
那時,利斯奇感覺自己又聽到了一個笑話,那一整天就感覺像是一個笑話。
但那天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個單薄瘦小的肩頭,獨自扛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語,面對他人的疑惑和探究,全都一笑置之,笑著陪他走過風雨。
梅姣怎麼都沒想到,他怎麼好意思居然當著唐家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出入唐心婭的房間,那麼說,昨晚他們就是睡在一起的吧。
越想,梅姣心裡越火。
“我什麼時候說過離婚的話了?”利斯奇冷冷反問,眼眸裡幽冷的寒意,仿若置人於千年寒潭,“大伯母,一大早的就詛咒自己侄女離婚的話,不覺得太惡毒了。”
這話出口,利斯奇絲毫沒有留一絲顏面給梅姣。
這位,曾經可是他的未來岳母啊。
“你……”梅姣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活了這麼半輩子,還從來沒人這麼說過她。
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輩不將她放在眼裡?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梅姣怒火滔天。
利斯奇只留給她一個漠然的背影。
氣倒背過去的梅姣,扶著牆壁,好半天,才緩過來。
然後一早上,唐心婭下樓準備吃早餐,遠遠的就聽到梅姣坐在餐廳裡罵罵咧咧的。
唐心婭蹙上眉,不知道這是誰惹了梅姣,但她這麼不顧形象罵人,還是頭一次聽到。
她剛想進去問問,卻被王嬸一把攔住,笑著說“別去觸黴頭,下次回來,嬸再給你做好吃的。”
唐心婭愣了愣,有些好奇的問道,“她這是誰惹到了?”
“不清楚,快走吧,她今天逮到誰都罵。”王嬸一邊說,一邊塞了一盒牛奶給她,推著唐心婭出去躲避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