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婭,你知道你姐去哪裡了嗎?”
唐心婭身形一僵,沒想到經過了一夜,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長吐了一口濁氣,她唐心婭的婚姻就算只是個交易,交易期間也必須是乾乾淨淨的,坦坦蕩蕩的。
唐心婭冷笑,“我知道的話,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可能嗎?我給你面子不去觸及你的傷,不去逼你,但也請你給我尊重點,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不該做,你自己去掂量,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去你們的婚房,前面時代廣場路口放下我,就行。償”
話說完,她從包裡掏出一頂棒球帽,扣在了自己的臉上,昨晚睡了一會兒,為了照顧某個酒鬼,沒睡好,昨天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更睏乏得很。
利斯奇被她噎住。
以前,他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這說話的氣勢,倒頗有種讓人無法輕視的感覺。
到了地方,唐心婭推開車門,徑直下了車,連一個眼角也沒有施捨給他這個新婚丈夫。
利斯奇胸口悶堵著,一踩油門,車子瀟灑的絕塵而去。
在他的車子淹沒在車流裡,唐心婭落寞的回頭,痴痴的望著茫茫的馬路。
“小婭,小婭……”直到一聲熟悉又動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驀然,拉回了她的思緒。
靠得太近的緣故,唐心婭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見是喬廉深一張清俊儒雅的臉,她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喬哥,你怎麼在這?”
喬廉深見到她這一張笑臉的一瞬,胸口處原本壓抑的情緒,像打了個死結,卻在這刻豁然鬆了,他揉揉她的頭髮,一眼寵溺,“我在這辦事,你在這發什麼呆?”
“我在想帶點什麼下午茶回去?你想喝什麼?”唐心婭怕是現在過去,健身房裡的那兩個傢伙,一定想把她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結婚這麼大的事,一聲不吱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西柚汁。”
“行,我去買。”唐心婭拔腿就往對面的茶餐廳去,那匆促的腳步,帶著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喬廉深勾唇。
買了一堆好吃好喝的,最後還是喬廉深在後面當幫手,拎了回去。
“怎麼沒帶嫂子一起來,又鬧矛盾了?”唐心婭隨口問道。
以前,喬廉深來這裡十次中就有八次是帶著他的女朋友一起來的,而沒來的次數,就是兩人在鬧矛盾。
“沒有,她今天下午有個演出,我剛剛看到你,就過來和他們一起聽聽,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喬廉深黑眸沉如墨,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後背,今天的她只在腦袋後面編了麻花辮,凌亂感中透著隨性。
昨天看她一身潔白的婚紗,肌膚凝如白脂,如墨的秀髮挽了個髻,披著頭紗,並不是量身訂做的衣服,顯得有些寬鬆,卻依舊被她穿出雍榮華貴的氣質,平時連裙子都沒有穿過的小女孩,轉眼間,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越發嬌人。
“你不知道原因?”唐心婭笑著反問。
“就是覺得太突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當天,理智壓著他沒有衝上去問她,若不是母親告訴他真相,他真的以為,那個一整天都燦爛的招呼客人的女人,別提有多恨不得嫁給那個一臉不樂意的男人。
“呵呵,其實我不虧的,幫爺爺解決了麻煩,我一直想開一個工作室,爺爺答應資助。”唐心婭沒心沒肺的說道。
是這樣嗎?
為什麼他一個字也不信了呢?
如果她真是一個為了利益,拋卻自己婚姻的人,那她又怎麼可能活得這麼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