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因為她曾經的要求,窗簾是她換下的天藍色,沒想到這裡依舊殘留著她曾經留在這裡的氣息。
進了房間,他用腳勾上門,就將楊霓音放了下來,那動作溫柔得就好象她是一塊易碎的寶玉,或許是有點忌憚她肚子裡的那位吧攖。
這樣想著,楊霓音心裡便不會有什麼別的波瀾。
“你可以看會電視,再洗個澡。”他淡淡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的情緒。
他徑直從抽屜裡找出空調遙控器,開啟空調,伴隨著悅耳的音樂聲,空調吹出徐徐的涼風償。
楊霓音恍若未聞他的話,尋了舒適的大床,躺了上去。
自從懷孕後,她也確實變懶了,有事沒事就喜歡這樣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床上,挺屍。
躺了一會兒,時律天突然過來抱起了她,“幹嘛啊?”
她好像有腿的,而且很健全,用不著動不動就抱吧。
“去洗澡,睡午覺會更舒服些。”時律天磁性低醇的嗓音,暗啞如大提琴的音,好聽得有些醉人。
楊霓音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矛盾體,明明不想再和他糾纏,偏偏不斷的被他撩。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去洗。”
“浴室裡滑。”
楊霓音陰了臉,被堵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剛剛被撩的那一絲意動,也消失得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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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家人對這個肚子裡的孩子珍視程度,真的達到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但楊霓音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她也不是不喜歡這個寶貝。
時律天不但辭了她的工作,就連在家裡,上下個樓梯都是抱著的,出個房門,還得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那種被限制自由,自己得不到一點的感覺,讓人十分不舒服。
又一聲“你去哪?”
楊霓音惱火的瞪向時律天,“我就是下去倒點水喝喝!”
“我去給你倒。”時律天速度的去倒了杯溫開水來。
楊霓音感覺自己的怒火,已經不是一杯水,能澆熄的了。
“你乾脆把我係在你的褲腰帶上。”楊霓音一揮手,那一杯水就灑了出去。
那玻璃杯質量好的沒話說,在地上了滾了幾圈,愣是沒碎掉。
時律天僵硬住視線,怔怔的順著那個杯子,也滾了出去。
楊霓音的怒火燒起來,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的趨勢,或許注意到時律天難看的臉色,但她就是不想他順暢。
她就不想天天吵吵吵的日子,他能過得下去?
“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跟學長在一起嗎?就是因為他跟你現在一樣,把我當寵物。”她的言下之意,若是他一直這樣關著她,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當然也在提醒著時律天,自己和普修斯有過那麼一段,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一點也不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