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她自信的一位自己有一千種方法拿捏著這個男人,可以仗著他的寵愛,肆意妄為,現在他給她的就是另一個極端。
“我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放過我。”高小唯顫抖著雙唇,仔細聽還能聽出她說話間的顫音攖。
時律天輕“嗤”了聲,“你覺得自己還有談條件的資本?”
“我說,每次都是普修斯找的我,以前我有他的號碼,但後來再也打不通了,上次也是他找到我的,律天,我說的都是真的,拿了你給的股份,我就沒想再糾纏你,是他逼我來的
。”高小唯也知道盡管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但並沒有時律天想要的訊息,咬了咬唇,她說,“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楊霓音懷孕了。”
懷孕償。
兩個字,灌入時律天的耳中,直衝他的心臟,原本冷硬無情的心,湧入了一股暖流。
兩年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原以為他的下半輩子在失去楊霓音以後,註定是一片荒涼,再也不能擁抱她,再也看不到她的絕望裡,他是恨的。
沒想到老天只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又讓她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知道她依舊記懷著自己過去做的那些混帳事,所以,他不敢逼得太緊,既然回了古隋市,他會給她時間,慢慢適應自己的存在,慢慢感受另一個自己。
可是,他的計劃還沒進行,普修斯又來橫插一腳。
這個人真是無比的討厭。
想到楊霓音終於懷上了他的孩子,這份意外的驚喜,給他貧瘠的生命染上了無比鮮豔的色彩,時律天激動,甜蜜得就像一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望著他臉上絢爛的笑容,高小唯看得痴了,好像自己從未見過他這樣璀璨迷人的笑容。
記憶裡,他的樣子早就模糊,只是這樣的男人,早已不屬於自己,想到不管是他,還是普修斯,都只為了楊霓音,心中湧起一陣陰沉的嫉恨。
“把她給我看好了。”這話,時律天是對東風哥說的。
說完,他人就如一陣旋風一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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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被暴露,普修斯再次帶著昏迷的楊霓音換了個地方。
不同之前的奢華溫馨,這座別墅空置的時間太久,偏僻得有些荒蕪,空氣中夾雜著很重的灰塵和黴味。
待在這裡唯一的感覺,就有點像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
楊霓音餐廳裡,之前的那兩個傭人,端上兩盤精緻的牛排,放在自己和普修斯面前。
普修斯俊臉的線條緊繃著,一言不發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不敢吭聲,棕色的瞳眸深不見底,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樣。
說要放手的是他,現在不依不饒的也是他。
是因為跟她的那場豪賭裡,他輸了,所以不甘心嗎?
楊霓音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用手扒了扒自己的劉海,“學長……”
聞聲,普修斯側過眼眸,睨向她。
好像自從她知道是他派人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他了吧,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嗜血無情的惡魔。
“學長,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楊霓音輕柔的聲音,卻像一把無情的利刃,扎進普修斯的心窩裡,痛得他無力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