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你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楊霓音。償’
‘正合我意’攖】
通話結束,普修斯也關閉了手機,寒眸斜睨向坐在窗邊的女人,她側眸望著窗外的雨景,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從前那雙如水的翦眸,總是含著明媚的笑意,自從遇上時律天后,她便黯然失色了,與以前大不相同的是,她現在連一絲其他的情緒變化也沒有了
。
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
“你醒醒吧,那個男人從來就不在乎你,為什麼你還要對他念念不忘?”普修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來。
他是做錯了些事,可是他那是因為他愛她,他的一顆心裡,只有她,為什麼她偏偏就是不在乎。
“你醒醒吧,我也不在乎你,為什麼你還要對我糾纏不休?”楊霓音撇過頭,冷眸以對。
她都已經跟時律天結束,為什麼還要來煩擾她的生活,楊霓音心煩悶不已,對突然出現在古隋市的普修斯,自然更煩。
他到底知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即便時律天不動手,那些曾經因為他的生日宴而枉送性命的人的家屬,知道他還活著,怎麼可能放過他。
直到這一刻,楊霓音心裡明白,即便對普修斯有怨恨,但她一點也不想他有什麼危險,失去的孩子,畢竟再也無法挽回,普修斯對她的好,對她的再造之恩,只可能一筆抹消。
她不愛他,也不想再領他的好。
他自嘲著輕笑了兩聲,黯澀的聲音裡帶著幾絲難斷的顫抖跟嫉妒。
楊霓音這句話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想他普修斯要什麼女人得不到,偏偏從第一眼,他就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縱容和忍讓,他都忍了,可這女人一顆心撲在時律天身上,從來都看不到他一點點的好,生生的將她視若珍寶的心,撕碎得一片片的。
他偏偏還犯賤的,再次追過來,任她搓圓捏扁。
驀地,普修斯陰沉了下來,周身湧起一股肅殺的氣息。
他一個勁力,如鐵鉗一般的大手就扣住了楊霓音的脖頸,棕眸驀地張大,那陰鷙的,猶如鷹隼一般的眼神,迸射出嗜血的寒芒,“你知不知道,其實比起得到你,我更想殺了你。”
他用力收緊,彷彿扣在手中的,只是一個螻蟻。
而這個螻蟻,一次次的踐踏他的尊嚴,驕傲如他,又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踐踏他尊嚴的螻蟻,還瀟瀟灑灑的活在這個世上。
楊霓音冷冷的睨著他,小臉都快憋得漲紅,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弧度,也不反抗,便就那樣閉上了眼睛。
如果一個人的愛,需要用另一個人的生命去解決這段糾纏,她反抗不了,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解脫。
於他,於她,都是最好的。
楊霓音緩緩的閉上了眼。
可是,這該死的眼神,刺激得普修斯體內的怒火,上竄下跳,想殺她,偏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