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天靜默了幾秒鐘,似乎在組織語言,忽地,他寬厚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處,大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處的鑽石戒指,鑽石的稜角劃過指腹,宛如他們之間那些留在心裡的傷痕,繼而,他低沉內斂的聲音,幽沉認真了起來,“這枚戒指是認主的。”
男人身上獨特的領導氣質,不知不覺的讓在座的人都跟著他的情緒沉凝起來,他只削一個眼神,就能影響周圍人的情緒,莫爺爺自然看出,這人雖然穿著普通,但絕非一般人。
莫非不自在的抽開手,這枚戒指,她不是沒想過摘下來,也不是沒做過那事償
。
那時,就連普修斯都氣得想要拔下這戒指,可怎麼都拔不下來攖。
這些年,她也索性懶得去理會。
現在,搞得好像她一直就對他念念不忘,因為這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不是戒指的問題。”莫非微惱。
“其實,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你就像一束陽光,我渴望,又害怕著,以前我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要愛上你,覺得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你,當你主動提出離婚的時候,我才知道,放不開手的人,是我……”他的聲音漸漸染上一絲低啞。
莫非皺眉。
雖然說她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難堪,但也不想聽他當眾告白。
花言巧語再完美,美化不了他並不愛她的那場婚姻,也掩蓋不了在危險時,他要救的人都是別的女人的悲愴。
“吃飯吧。”莫非揀了塊排骨放進他的碗裡,生生皺緊的眉心處揪著不耐。
一位老太太見她這樣,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夫妻間鬧點矛盾在所難免的,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莫非,他是你老公?”莫爺爺忙拉著莫非問道,方才眾人都聽見時律天說離婚的事,再加上莫非手上的戒指,有些東西就自然聯絡到了一起。
莫非想說不是的。
但看到自己手上依然戴著某人送的戒指,如果說不是,又得解釋很多,心生煩躁,她沉默著不發一語。
於是,在別人看來就是預設了。
想著是莫非的丈夫,眾老人對時律天的態度,更熱情了幾分,更有甚者,教了些他夫妻相處之道。
時律天誠懇的聽著,一一接受著。
眾老人見他還算是一個謙遜有禮的人,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看上去就是那種有錢人,但又沒有那些富二代身上的紈絝和浮躁。
願意陪他們一起喝茶,吃完飯,時律天又陪著他們下棋去了。
“丫頭,你跟我去外面散散步。”莫爺爺扯了扯莫非的衣袖,用下巴示意她跟自己去外面。
莫非點頭,應“好。”
因為這兒是農莊,不如城市裡的燈光通明,兩人並沒有走太遠。
挽上莫爺爺的胳膊,兩人走在室外長廊中。
“丫頭,你跟那個……叫什麼來著?”莫爺爺粗曠的聲音,頓住了一下,不是記不住那人的姓名,只是想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意思。
“時律天。”莫非順口提醒,也明白莫爺爺真待自己如親孫女一般,所以他比別人對自己多了一份疑惑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