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能約束自己,跟外面那些個女人糾纏不斷就算了,也跟初戀舊情難斷,憑什麼來要求她。
時律天大言不慚的說,“為了自己老婆,再無恥的事情,我都做得出。”
楊霓音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那是相當的無語攖。
跟一個厚臉皮的傢伙說話,她甘拜下風。
時律天深深的凝望著她,只見她蒼白的俏臉之下,隱隱透出一層疲憊之色,這些天為了照顧費騰俊,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償。
確切的說,自從瑞士回來,她的氣色都微微卷著深深的倦怠和冷漠。
讓人不敢靠近,卻又心疼不已。
時律天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他狠狠的吸了口氣,暗啞的嗓音透出一抹心疼,“老婆,對不起,是我混蛋了。”
楊霓音怔怔的,她不敢去相信,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想要抱住他,卻又無力的垂下
。
現在的她,在自己悲傷的大海里沉沉浮浮,心裡亂極了。
時律天太會撩人,每次撩亂了她的心,每次又能讓她在絕望中死去。
下一刻,楊霓音用力推了他一把,清冷依舊,“得了,如果我再信你,我就是豬,以後不要再給我整這些噁心人的話,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今晚,我會回去,你先放了我吧。”
“那我等你。”時律天眸心晦暗。
楊霓音撇撇嘴,沒理他,他愛等就讓他等吧。
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楊霓音就先出去了。
時律天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皺起的眉頭像一道鎖。
&&&
那一邊,病房裡,諸葛沁在費騰俊的病房裡,靜靜的呆了很久,什麼也不說,最後還是費騰俊打破了沉寂,“諸葛沁,麻煩你替我保密,不要告訴我家裡人。”
“明白。”諸葛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這是不願楊霓音遭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但她永遠也不會明白這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楊霓音,從來都看不到一直在他身邊的自己。
十幾年的感情,敵不過他們不到半年的相遇。
過去的一切,早已落滿塵埃,最痛苦的事,就是自己期待的事,最後伴隨著的是痛苦的結局,期待了那麼久,還是一無所有。
他真的太心狠,從來不會給她一場浪漫的夢境。
深深吸了口氣,諸葛沁酸澀的扯起唇角,“我要結婚了,這是請柬。”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暗紅色請柬,就那麼遞了上去。
費騰俊沒有立即伸手去接,其實說實話,被她這麼多年的痴纏,如果沒有一丁點的影響,那是騙人的,至少,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會使些什麼手段,如若不然,她恐怕早就得逞了。
望著她一件紅尼大衣,緊束著腰帶,犀利的妝容,顯得那麼清冷,那麼孤傲。
兩片紅豔的嘴唇分明在笑,但那雙清幽的眸子裡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悲傷的氣息。
半晌,費騰俊才伸出手,接住,“祝福你。”
這場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怎麼可能會有幸福可言。
他亦明白,但從來都不會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