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霓音去到蘇家的時候,蘇家因為蘇穩穩懷孕的訊息,熱鬧哄哄的,蘇爸爸一高興就拉著容爾納胡喝海吹,雖然當初容爾納混了點,但這樣高富帥的女婿和老丈人和諧共處的一幕,是楊霓音最羨慕的事攖。
她要的不過也就是如此簡單,父慈子孝妻子溫柔……
今晚,楊霓音也喝了不少,吃完晚餐後,她堅持要回醫院照看父母,蘇爸媽只好無奈的給她叫了車子,因為除了蘇穩穩,大家都喝了點酒,不好開車送她。
坐在回去的路上,楊霓音迷濛的醉眼,看著窗外璀璨的霓虹燈,雨夜的城市裡,蕭瑟深沉,大雨開始放肆傾瀉,在一片喧譁的雨聲之外,有些事物悄然成長,她卻覺得正在一點點的心灰意冷,一點點的枯萎,一點點的死掉。
楊霓音回到病區的時候,一群人似乎在看熱鬧,但那個方向是在自己父母病房的門口,忽地,她心一驚,提了步子跑過去。
病房裡一片狼藉,像是經過混戰的洗禮,特別是兩張病床上似乎被打爆了棉花,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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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媽呢?”楊霓音瘋狂的隨手抓了一個護士,難以置信的咆哮。
無邊的恐慌,無盡的悲痛侵襲著她。
楊霓音雙手輕輕顫抖著,她不敢想象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個護士真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用力扯開她的手,慌不擇路的逃走。
楊霓音無措的不知道該找誰,拿出手機,她剛想找普修斯……
“你跟我來。”突然一道勁力握住楊霓音的手腕。
一個眼睛溫熱的護士一把抽走楊霓音的手機,就拉著她疾步奔進電梯裡。
電梯門合上,她們身後緊隨其後追來兩個男人,“快,分兩路,我走樓梯。”
醫院裡,人多眼雜的,那名護士帶著楊霓音並沒有直接下去,而是電梯一停就拉著楊霓音下去,轉到樓梯通道,沒有往下走,那人拽著她往上走。
倏地,楊霓音手一用力,將那個女人按在牆壁上,另一隻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那個女人的脖子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瞳裡,森冽如刀“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女人沒有半絲反抗,冷豔的眸子裡絲毫無懼色,她抬手輕輕扯下口罩,嘴角淡勾,“我一直以為主人身邊的女人都只是一些花瓶而已,你倒是個例外,放心吧,你的父母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想知道原因,就跟我走吧,再拖下去,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倆就別想走出去了。”
比起別的女人一副驚嚇到傻逼的樣子,她還能用一把匕首壓住自己,確實是個例外的。
“你的主人是誰?”
“你老公。”
不知道是她提到了時律天,還是因為她說的,父母是安全的。
她的心悄然放鬆,楊霓音瞪著一雙探究的眼睛,最終還是緩緩的收了匕首。
“快點吧。”女人冷冷丟下一句,就率先踩著臺階,疾步上去。
楊霓音抿了抿唇,不管她給的是陷阱,抑或真的帶自己去見她的父母,她都要走這一趟。
她們從樓頂,然後滑著鋼索到對面的大廈,從另一個大廈的後門,坐上早已停在那裡的車子,迅速離開。
開車的女人,從後視鏡裡掃了眼坐在後座的楊霓音。
楊霓音沒有心情管她們,只看著窗外紛繁複雜的夜雨,心思有些飄遠,“你們為什麼要喜歡過這樣黑暗的生活嗎?”
玫瑰脫下那身護士裝,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緊貼著她性感的身材,突然聽到楊霓音的問話,頓了一下,“我們的生活一點也不黑暗,比起被人囚禁,天天被人虐待,過著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能為主人做點事,是我們最大的驕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楊霓音實在無法想象她們曾經遭遇過什麼,也不能感受她們為什麼奉時律天為主人,會把為他做事當作是一件驕傲的事,當有一點,她能夠體會到的是,曾經,她也有一顆願意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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