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霓音皺了眉頭,猛地一用力推開了他。
時律天沒想到她會有此動作,至少在他的記憶裡,楊霓音從不會拒絕他。
“為什麼每一次跟我在一起,你就只想著那種事?我很累,想睡了。”楊霓音不耐煩的推了推他,見推不動,她斜眸冷睨向他,眸中微露楚一抹淡淡的悲慼之色。
那點悲慼之色,源於她用盡一切力氣的去討好這個男人,也不能走進他的心裡去償。
不等他開口,她迅速轉身走到床邊,拎起床上的被子,就躺下去了。
曾經蘇穩穩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她不想他們之間,除了那種事就只剩下那種事。
在沒有原諒他之前,她更不想那根刺還在心裡,卻和他做著那麼親密的事。
時律天眼眸微緊,剛剛升騰起來的慾火,被人兜頭澆了一桶的冰水。
時律天一言不發的去找吹風機,然後屋子裡,就只聽到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楊霓音雙眼望著暗沉的天花板,聽見嗡嗡吹風機的聲音,又覺得自己似乎太敏感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求不愛自己的男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格外的不同。
越想越沉鬱得透不過氣,嗡嗡的聲音突然停止,楊霓音裹著被子翻了個身,不再去想和時律天的感情問題。
腦子還暈沉的時候,床的另一側,沉了下去,然後一條霸道的胳膊,輕輕一用力就將她的小身子摟進懷裡,微涼的胸膛密無縫隙的貼著她的後背,卻有些灼燙的感覺,楊霓音扭捏了幾下,想要掙脫開。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這樣抱著你,什麼也不做。”
楊霓音微怔,但心口有一絲暖流湧過,她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她不吝嗇的讚歎道,“老公,你今天好帥。”話落,她倏然往堅毅的下巴處輕輕啄了下,然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睡去。
時律天挑了挑眉,昏暗中黑眸深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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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楊霓音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做好早餐,然後趁著時律天還在睡夢中的時間,她上樓將他的西裝外套熨燙整潔,然後整齊的掛在大衣架上,又下樓將他的皮鞋擦了擦。
做好一切後,才去了健身房。
時律天上樓時,看到的就是楊霓音為自己配好的衣服,一套暗藍色的西裝,整齊的放在床頭,他沉了沉眸子,雖然跟楊霓音在一起的日子,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卻能在平凡的日子,激起一絲絲溫暖的漣漪。
楊霓音不同於他以前身邊的女人,雖然她們也說愛自己,也會為他做這做那,但他知道那些事都不是她們親自動手的,以前,他從來不在乎那些,只要她們擺好最撩人的姿勢,躺在床上,就行。
楊霓音不但一步步的接近了他,還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換得了一個婚姻。
時律天的心,沉了沉。
時律天下樓的時候,樓下的客廳和餐廳空無一人,想著烈風和東風哥可能在晨練,就轉了個方向,去健身房看了看,其實,他知道楊霓音偶爾也喜歡待在健身房。
遠遠的便能聽到東風哥的聲音,“你這個姿勢雖然很好看,但沒有力量。”
說著,東風哥就上前,幫助指導,他握著楊霓音拿著飛鏢的小手,刷地一下,手裡的飛鏢如一道流星般出去,隨著砰聲落,紅色的飛鏢直擊紅心,同時只聽到楊霓音先前射在輪盤上的飛鏢,全都給震落下,此時,就只剩東風哥剛剛射出去的那一支飛鏢。
楊霓音驚歎,曾經,她以為她的老師夠厲害的了,沒想到還有一山高啊,不由感嘆了聲,“你真的好厲害,我感覺你剛剛那一下,隨意得就像抬手理理頭髮,帥呆了,你教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