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楊霓音提了步子,匆匆離去。
大門‘砰’關上的聲音,傳來,屋內,普修斯臉色黑沉,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實木茶几,發出刺耳的聲音。
邁克和大黑肝顫的面面相覷,這個地球毀滅也不可能亂了情緒的男人,居然因為那個小女人而再次發怒了攖。
廚房裡的傭人聽到響聲,個個都躲了起來。
還好這裡距離時律天的別墅不遠,但不遠,她也是頂著嗚咽的寒風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償。
回到家,眼前黑漆漆一片,和滿室的寒冷,讓她的心,瞬間跌入寒冷的無盡深淵。
看不到希望,等不到未來。
楊霓音關上門,背靠著大門,丟下自己手裡的皮包,她疲累的抱著自己已經癱軟的雙腿,無助而滿心傷痛的坐在玄關處,蒼白的小臉埋在自己的雙腿間,淚水就再也止不住的肆意決堤。
哭著哭著,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怎麼跑到了床上。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時律天一張皺著眉頭的俊臉,不由喃喃輕語,“我又做夢了……”
“是不是做夢,你咬自己一下。”為什麼每次他的出現,都非要跟夢有關呢?
楊霓音腦中百轉千回,自然也意識到,那個去陪別的女人多日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她該是高興的,可為什麼心裡的委屈有些一發不可收拾,幽幽的背過身去,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難過流淚的樣子。
“你昨晚有些發燒,幸好現在退了。”時律天也是腦仁疼,好不容易照顧好一個,又要照顧這個。“起來,把藥吃了。”
“你放那吧,等我先洗漱一下再吃。”楊霓音有氣無力的說。
“那好,我先下去弄早餐。”將手裡的藥和水杯,擱在床頭,時律天就走出了房間。
身後門響,楊霓音懶懶的賴在被窩裡,胸口那塊地方就像被扎進了一根刺,呼吸一下都好痛,她怕自己不等時律天提出離婚,就已經先痛死了。
楊霓音收拾好自己,走進餐廳的時候,時律天正好將一份三明治和熱牛奶端上桌,看見楊霓音走過來,他彎了彎嘴角,“我還有事,所以就隨便弄了點。”
本來因為這麼一份早餐,漸漸好轉的心情,倏然劇變,楊霓音垂了眼眸,裝著無謂的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忙得連給她回個電話,回個簡訊的時間都沒有嗎?
還是說她這個妻子,在他眼裡,就真的只是一個交易,交易完成,她也就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
說好的,好好過日子,為什麼她會感覺到累了。
“出了趟差,等會要趕去公司。”時律天淡然的說道,完全沒有留意到楊霓音此刻已經霜冷的表情,他自顧自的吃著。
楊霓音的心,揪揪的痛了起來,她該感到高興的,他會撒謊,應該表示他並不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吧。
當一個男人連撒謊都不屑對你說,那這段感情也是名存實亡的吧?
深嗅了口氣,楊霓音蒼白的唇瓣,沒有一絲血色,憔悴的面容上略帶一絲病態的嬌弱。
她就像一個普通妻子一樣,淡然叮囑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