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萱被司徒桓茂這直白的目光瞧的發咻, 不著痕跡地將自己身子往虞國公夫人身後縮了縮。
“咳咳咳!”元和帝大聲地咳了幾聲, 試圖喚醒那個盯著人姑娘心神『蕩』漾的傢伙。
再看下去, 桓茂指不定就被人當成登徒子了,那他這個做皇兄的,在皇后面前還能抬得起頭?
“皇上, 您的嗓子不好就多喝些水。”司徒桓茂念念不捨地從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移開目標, 語氣嫌棄地對著元和帝說道。
元和帝聽到他這話頓時噎住,他端起手邊的茶杯, 狠狠地給自己灌下一口茶水,隨後又開始暗暗磨牙, 這小子,帶他來之前一口一個兄長嘴甜的不得了, 這會見到人了, 就開始過河拆橋了。
然而那邊過河拆橋的人已經開始試圖同自己的救命恩人交流搭話了。
“虞、虞二小姐——”司徒桓茂看著虞萱,有些期期艾艾道:“你還記得我嗎?”
虞萱低著頭, 微不可見地應了一聲,司徒桓茂頓時『露』出有些傻乎乎地笑容, 他『摸』了『摸』後腦勺, 嘿嘿地笑了兩聲。
元和帝見狀, 心中略有些無語,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 朝著虞國公夫人提議道:“虞國公夫人,不如讓桓茂與二小姐在坤寧宮內走走,朕和皇后在這陪您說說話?”
虞國公夫人心中有些猶豫, 不過思索半刻,還是點頭應允了。這個桓公子樣貌端正,俊朗不凡,若與萱兒真有那麼幾分意思,比她之前看中的那幾家公子要好的多了。
思及此,虞國公夫人拉住虞萱的手臂,低聲問道:“萱兒,你可要出去走走?”
她的聲音雖低,卻仍然逃不過有心人的耳朵,司徒桓茂立馬就屏住呼吸偷偷支起耳朵聽自己救命恩人的反應了。
虞萱在自己孃親的目光下,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元和帝眼尖地瞧見了,便道:“桓茂,你帶虞二姑娘出去走走。”
司徒桓茂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伸出手作出一個手勢:“恩人,請。”
虞萱怔忡了一下,緩緩鬆開手,衝著元和帝的方向行了一個小禮,隨後轉身朝外走去,司徒桓茂給元和帝遞過去一個謝意的眼神,也跟在虞萱後面出去了。
“恩人!”才一出殿門,虞萱便加快了腳步,等司徒桓茂走出來時,便見到她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他只得小跑了幾步追上她的步伐。
“公子可稱我為虞姑娘,恩人這個稱呼我受之有愧。”見走到了人少之處,虞萱停住腳步,卸下先前偽裝出來的羞澀,背對著司徒桓茂冷聲說道。
司徒桓茂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卻依然固執盯著她的背影,回答道:“可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擔不起。”虞萱轉身,眼神平淡無波地看著他,“還請公子勿要妄言。”
司徒桓茂頓時慌了:“你…你是不是還在怨我,當初沒有及時回去找你?”
“沒有,你說過的話,我早已經忘了。”虞萱垂眸轉身,又自己走了幾步。“而且,我現在也有父母親了,我能過得好了,也不需要你那個承諾了。”
“本來一開始,也不是為了救公子,救命之恩一事,就請公子忘了吧。”
司徒桓茂聽見這幾句話,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般,他蹣跚地退了兩步,灰白了臉『色』。
他又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的話,若是回家了,定要讓人接她一起。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只是出門想當個玉佩,好讓兩人有錢吃頓好的,哪知道路上被人打暈了,再醒來已經身處土匪寨之中。
他和幾個少年關在一塊,那幾個少年都同他一樣,被人打暈了賣過來做苦力的。
哪知道,那土匪寨沒用上他們這些苦力,土匪寨直接被朝廷派過來的官兵一鍋端了,官兵搜查賊窩的時候,也順道把他們帶到指揮的大人面前,那位大人恰巧就是他父王的好友。
兜兜轉轉,齊王府的小公子終於回到王府,齊王因著齊王妃去了的緣故,一直寶貝著自己這個小兒子。哪知道小兒子陰差陽錯被人拐了去,這一下找了回來哪能還准許小兒子出門。
齊王當時又忙得很,除了第一天回了王府,其餘時間都在宮裡伺候,齊王府的小公子就這麼被齊王關著養了大半個月,等齊王回到王府,就發現自家王府被砸的差不多了。
回到王府的齊王一臉的懵『逼』,等問清了原因,這才知道自家小兒子鬧著要出王府找救命恩人,因著他之前的吩咐,那些下人自然是攔著他不讓出去,這才有了這一遭。
“事情就是這樣了。”司徒桓茂捏著拳,站在虞萱兒身後。“後來,我再讓人去找你,那裡一個人都沒有,也打聽不到音信了。”
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虞萱目光裡有晶瑩一閃而過,她每午夜夢迴總在想,自己為什麼總是遭人討厭,甚至會埋怨他食言,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萱兒,你原諒我好不好?”司徒桓茂小聲地問了一句,生怕自己聲音大了又嚇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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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年,真的有很認真地在讓人找你。”司徒桓茂見虞萱不說話,頓時急了慌忙解釋。
說完之後,他又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張小像,展開翻過去給虞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