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公主傻了, 任由著林深將她重新捆了起來。
元和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 見人已經被控制住無法掙脫, 這才冷哼了一聲,“朕剛才只是說考慮而已。”
雲初公主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元和帝眯著眼笑了笑:“現在朕考慮好了, 你也該去你該待的地方了。”
“不、不……怎麼可以這樣。”雲初公主神『色』恍惚, 而後直接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筆直地就往地上倒去, 林深蹲下雲探了探她的呼吸,“氣昏過去了。”
“那就拖下去吧, 關入天牢。”元和帝絲毫不在意,林深卻笑了笑, 揶揄道:“人公主對皇上可是痴心一片, 皇上您都不感動一下?”
“朕又不是傻了,對一個刺客心軟, 她要是有點氣節,朕都敬她是個人物, 可她——”元和帝『露』出嫌棄地神情, 他冷笑一聲, “朕將來的兒女要是這麼個玩意,朕都不想死了。快拖下去, 看著糟心。”
千秋宴就這麼草草收了場,大臣們以及家眷被侍衛們送出宮,原先還熱鬧地御花園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
“你去打聽一下, 宮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裴蝶對著自己身邊的宮人吩咐道。
“莫不是承安殿出事了?”殷茵絞著手指,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淑妃!”德妃手中的杯子砰地一聲放在桌上,“好好的日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淑妃止住聲音,勉強扯出來一個笑容,“德妃姐姐說的是,是臣妾失言了。”
德妃雖然打斷了淑妃的話,但是她顯然也高興不到哪兒去,不怕淑妃說錯話,就怕她還真說對了。
在這種坐立不安地情形下,裴貴妃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回事?”德妃急急催問道。
那小太監道:“回娘娘,有刺客混入承安殿——”
“什麼!”幾道女聲同時響起,裴貴妃看了她們一眼,又對著那小太監問道:“那皇上與皇后娘娘可有事?”
小太監搖搖頭:“小的只打聽到了這些,其餘的,尚還不知。”
裴貴妃眉頭緊蹙:“不行,本宮要過去看看。”
“本宮也一道過去。”德妃早已經著急的火燒眉『毛』了。只恨不得立馬飛去承安殿。
那太監聞言又說了一句:“貴妃娘娘,承安殿那邊已經被封鎖了,據說這會皇上已經回了養心殿。”
裴貴妃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了。”
另一邊,養心殿內,太醫正在給元和帝重新換『藥』,先前在承安殿的時候太過匆忙,太醫只來得及匆匆灑了止血粉。
一層又一層的繃帶被揭開,『露』出了皮肉翻卷的傷口,那傷口上還結了血痂,那隻手只稍微一動,就痛的元和帝直抽冷氣。
“輕點。”元和帝出聲道,太醫應了一聲,小心地把他手上的血痂去掉,又重新灑上『藥』粉。
太醫很快又為元和帝重新綁上乾淨的繃帶,臨走前又千叮萬囑道:“皇上您記得,您這隻手,這幾天可千萬不能沾水。”
元和帝轉了一下自己被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手,頭也不抬道:“知道了,別囉嗦。”
太醫提著『藥』箱走了,殿內又恢復安靜起來。
“皇上您不該冒險的。”虞惜晴神『色』淡淡,看著元和帝的那種手,目光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