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你的東西。”蘇白真將自己手裡的東西遞給那位姑娘。
項雪先是有些慌『亂』, 待看見對方像是不認識她, 這才穩下想要逃跑的心。她將那個紙包接了過來,一臉地恍惚,這、這不是原身的那個主子麼, 好像是梅嬪是嗎, 她怎麼會在這兒?
蘇白真有些奇怪面前這姑娘白了又白的臉『色』,心中也升起一些警惕, 這姑娘別是身上有病,故意來碰瓷兒吧?
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一步, 確保對方經過的時候不會碰到她的身體。
項雪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心驚肉跳,生怕對方認出她來, 畢竟她過來的時候, 這副身體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要是被對方發現她死而復生的事情,她會有什麼後果?
項雪想到這裡, 已經是不敢想下去了,見對方讓開地方, 連忙低下頭匆匆地從她身邊跑走。
蘇白真撇了撇嘴, 沒把事情放在身上, 直接提步走進大堂內,小二瞧見她, 忙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客人想要吃些啥?”
蘇白真掃了一眼大堂內,只見大堂裡也擺著所謂的火鍋桌, 一些鮮辣的香味從那邊飄了過來,蘇白真忍不住地就嚥了咽口水,小二瞧見她的反應,連忙介紹道:“那些是火鍋桌,客人也想來一桌?”
蘇白真回過神,她搖了搖頭:“我不是來吃東西的,你讓你們掌櫃的出來見一見我。”
小二收起臉上的笑容,正經道:“真不好意思,我們掌櫃在上面忙,不方便下來。客人要是有什麼事情,不妨先告訴小的,小的再去上面轉告我們家掌櫃的?”
蘇白真收回自己打量著這酒店擺設的眼神,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買一個火鍋桌,想要見一見做出這桌子的人而已。”
那小二頓時恍然大悟,不過他最近也見了不少前來買火鍋桌的人,這種問題也是很正常,他也沒想著要懷疑,便開口道:“這個姑娘你倒是想錯了,這火鍋確實是我們酒樓獨有的,不過這桌子卻不是我們掌櫃的想出來的。”
蘇白真有些詫異,她疑『惑』地望向小二,道:“難道,想出來這火鍋桌的,還另有其人?”
“可不是。”那小二自豪地笑了笑,“這是我們酒樓的二當家,項小姐想出來的。”
“項小姐?”蘇白真眼裡閃過一絲瞭然,看來這個項小姐便是她要找的人了。“不知道項小姐現在何處,可否一見?”
小二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腦勺,以往那些買桌子的也會提出來見一見項小姐,可今日卻不湊巧。
“怎麼了?是項小姐沒空嗎?
小二尷尬地笑笑:“客人真不好意思,項小姐她今日不在,她方才出去了。”
出去了?蘇白真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名淡粉『色』衣衫的女子,會不會是她?
蘇白真這麼想著便就直接問了,那小二答道:“是,項小姐今日裡來的時候,確實是穿著淡粉『色』的衣衫,客人您碰見了。”
“方才進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蘇白真道。“我也沒瞧出來那是項小姐,平白錯過了交談的機會。”
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懊悔,小二有些過意不去,便道:“要不客人您去項小姐的胭脂店裡瞧瞧,項小姐也許是去了南大街的胭脂店裡看店。”
蘇白真眼睛一亮,“是嗎?那我這就過去找她。”
小二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送她出了門口:“客人慢走,下回再來哈。”
另一邊,項雪匆匆跑回自己的住所,這一個小院子,她推開門,一個『婦』人正在庭院裡用掃帚打掃著落葉,看到她進來十分地驚訝:“姑娘今兒回來的有些早。”
項雪手一頓,為了不使對方發現她的異常,便嚮往常一樣『露』出了一個笑容,道:“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去胭脂店了,想回來歇著。”
『婦』人點點頭,“姑娘是要好好歇著了,雖說姑娘你還年輕,但是你現在天天這麼忙,要是累得留下病根,老來了可就會很難受的。”
“知道了,劉媽。”項雪狀似疲憊地『揉』著後頸,邊走邊對著那『婦』人說道:“我先去歇著,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就行了。”
劉媽忙不迭地點頭:“姑娘只管去好好歇著。”
項雪也不多說,怕自己說多了引起對方的懷疑,雖說劉媽是她救下來的,可是指不定是誰為了監視她,故意在她面前做一場戲呢?
項雪也不想去懷疑劉媽,倒底對方這幾個月念著恩情,是把她照顧地無微不至。
只是——
項雪推開自己的房門,徑自走到床邊,直楞楞地撲了下去,將臉埋在被子裡,腦海中又浮現先前無意識瞥到的那抹嬌媚的容貌。
她知道那人是誰,她曾經在原身的記憶裡看見過,那是原身伺候的主人梅嬪,雖然不知道身處深宮之中的梅嬪是怎麼出來的,可是對方出現在她名下的酒樓裡——是的,項雪早已經將酒樓買了下來,只是怕出事情,這才一直沒有對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