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亮著眼睛坐在虞惜晴的對面, 虞惜晴喝粥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你就不能自己吃, 光盯著本宮做什麼?”
“哦。”德妃細聲地答了一句, 端起自己的粥喝了起來,然而沒過一會兒,又開始盯著虞惜晴看了起來。
虞惜晴:“…………”她就不應該一時心軟留她下來吃飯的, 現在搞的她自己都不自在起來了。
“臣妾不看了, 娘娘您繼續喝粥。”德妃火速察覺她微微地情緒變化,連忙開口道。
也正如她所說,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她確實沒有再像先前那樣光明正大的對著虞惜晴下飯了。
兩人用完了早膳, 德妃先前因為激動而打起精神的眼睛也開始睏乏了起來,倒底是一夜沒睡, 虞惜晴只是擦個手的功夫, 她便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採荷。”虞惜晴看著德妃因為睡著後而變得柔和的臉龐嘆了一口氣,要是她醒著的時候也像睡著後這個樣子, 這宮中能少去很多糾紛。
“主子?”採荷從門口走了進來,待看到倒在坐位上睡著的德妃微微驚異一下, 虞惜晴招了招手:“你和采綠帶幾個宮女將德妃送回永樂宮去, 別吵醒了她, 注意別讓她坐轎子的時候磕著碰著。”
採荷低頭:“是,奴婢這就安排人過來。”
虞惜晴擺了擺手示意周邊的宮人們看著德妃, 自己卻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初晨的太陽落在人身上暖暖的不行,踩著陽光她一路回到偏殿, 走到桌案前坐下,準備開始處理今天的宮務。
另一邊,同時與德妃一同禁足的裴蝶也終於抄寫完了宮規,在聽說德妃一出來,就去了坤寧宮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冷笑。
“走,我們也去坤寧宮交差。”裴蝶一把拿起了抄寫著宮規的紙張,這些宮規當然不可能是她一個人抄完的,事實上,她只寫了上面的最十張。反正皇后總不可能閒得一張一張給她檢查吧!
裴蝶出了關雎宮,才走出沒多遠,便撞上了迎面走來的轎子,她身邊的大宮女一看那轎子上的花紋,便認了出來,是永樂宮的,於是她低聲對著轎子裡面的裴蝶道:“娘娘,對面是德妃娘娘的轎子。”
兩隊人走近了,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德妃這邊的人先行放下轎子,跪下衝著裴蝶行禮,口中直呼:“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裴蝶掀起簾子,一雙朱唇,語笑嫣然道:“喲,德妃現在是越來越沒禮數了麼,連人都不出見一見。”
裴蝶預想德妃聽見,肯定會與她爭執,畢竟她一向一撩就炸。就像上次,她不過是說她抱了皇后,德妃便一臉她侮辱了皇后的模樣,裴蝶想著想著就嘆了一口氣,畢竟她上回失策了,雖然德妃是上鉤了,然而德妃竟然在爭執過程中落了水,平白害她也跟著惹了一身腥。
然而,令裴蝶失望的是,對面的轎簾連動都沒有動過,更別提有什麼聲音了,裴蝶正奇怪,一名宮女從轎子後面走上前來,她衝著裴蝶福身:“貴妃娘娘。”
“採荷?!”裴蝶嚇了一跳,她趕忙看了看附近,見到並沒有那抹明黃『色』的聲音,微微放下心來。
採荷恭敬地低了低頭:“正是奴婢。”
“免禮。”裴蝶坐直身體,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珠花,“你怎麼在這兒?”害她差點以為皇后也在這附近。
採荷答道:“奴婢奉主子的命令送德妃娘娘回去。”
裴蝶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到一無所動的轎簾上,帶著些許抱怨地問道:“德妃這是怎麼了,本宮與她說話也不理本宮。”
“德妃娘娘昨天連夜抄寫宮規,一宿沒睡,剛才主子留她在坤寧宮用膳,德妃娘娘剛吃完就睡著了。”
“什麼!”裴蝶有些不可思議,“皇后娘娘竟然留她用膳?”
採荷有些『摸』不准她驚訝的地方,只愣愣地點了點頭:“是、是啊,主子見德妃娘娘沒有吃東西便過來了,就乾脆留她一起用膳了。”
裴蝶有些納悶自己心中不知何處升起的鬱氣與煩躁,左看右看,都覺得德妃那抬轎子比先前都要礙眼多了。
“走了,本宮先去坤寧宮見皇后娘娘。”她煩躁地放下轎簾,採荷見狀,打了個手勢讓自己這邊的人讓道,一邊提醒道:“主子這會應該在偏殿處理宮務,娘娘過去了,可以直接讓人去偏殿通報。”
“本宮知道了。”裴蝶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採荷這才帶著眾人起身。
“我們也走吧。”采綠提醒道,“路上耽擱太久,等下將德妃娘娘驚醒就不好了。”
坤寧宮,虞惜晴才剛放下筆,決定休息一會兒,便聽到有太監過來通報,說是貴妃娘娘過來求見了。
“讓她直接來這裡吧。”虞惜晴將手浸到盆中,仔細地清洗著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墨汁,一邊對著那小太監吩咐道。
小太監聞言,快速地跑了出去,不過一刻鐘,便引著裴貴妃進了偏殿。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裴蝶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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