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掛在昏黑的夜空上,只能寥寥望見幾滴似水的星辰。
月光輕柔地撫摸著下面入睡的城市。
翠綠的大樹披著一層青白的薄紗,緩緩入夢。
微風輕撫,劃過枝葉,沙沙沙的抹去白天墜落的灰塵。
別墅區留著幾盞復古泛黃的燈光,溫暖,柔和,隱隱照亮了卵石鋪砌的小道。
張墨辰枕著手臂,披著月光,躺在屋頂。
小姑娘蓋著乾淨的被子,張著眼穿透窗戶上的玻璃望向夜色。
這個時間,大概凌晨一點多的樣子。
別墅後面的樹林,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踏碎了月光,緩緩從樹下的漆黑之中走出來。
“隊長,小小姐就在這裡面,動手吧。”有人低聲細語,看向了領頭的人。
“查了嗎?”領頭人低聲問道:“別墅裡面都有什麼人?”
那人點了點頭,“白天都觀察清楚了,裡面除了白天和我們作對的那個小子,就只有一箇中年婦女和幾個下人,沒有危險。”
“瑪德!”領頭人啐了一口,“一個普通人也敢和我們作對,待會給我打斷他的手腳!”
眾人點了點頭,白色的月光撒在他們的臉上,陰森可怖。
“你們想打斷誰的手腳?”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下傳來,讓這些西裝男渾身一震。
猛的看了過去。
“誰!”
“家主讓你們接小小姐回家,你們就是這麼接的?”
漆黑的樹下,一道人影拿著鋁製的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屋頂上,張墨辰挑了挑眉,貌似出現了一個變數。
見到這個人,西裝男的面色陰沉無比。
“疤哥,你怎麼也來了?”他強扯出一抹笑意,似乎想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不來,小小姐怕是不能活著回去啊。”刀疤似乎有些無奈,抬頭看了別墅一眼,暗自嘆息。
“您這話說的,有我們在,誰敢對小小姐不利啊。”西裝男心中一驚,但還是訕訕笑道。
看來家裡那位是露了馬腳,不然刀疤不至於真的追過來。
雖然之前有訊息說他可能會來,但那只是可能而已。
現在,可是真的來了。
“別廢話,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刀疤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
“小小姐我接手了,你們可——以——滾——了!”
一瞬間,殺機動盪,周圍的樹都被驚醒了過來,猛的搖曳著枝丫。
西裝男的面色難看,不完成那位交代的事情,他們回去也不會有好下場。
“疤哥,我們也是來保護小小姐的,你這麼做不合適吧?”
“你想讓我和你說第二遍不成?”刀疤瞪著眼。
他的臉上從左眉一直劃到右臉的疤痕瞬間潮紅。
明顯不高興了。
“刀疤!你太過分了!”有人低聲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