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隱秘一笑,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聽得方可兩隻眼睛都冒金光。
謝修說他們家在末世前,在地下保險庫,埋了近一百噸黃金。
100噸!不愧是主神啊,你小子!
兩人在實驗室外走廊說悄悄話時,就會被實驗室的各個老師打趣,謝修每次總是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但還是不想走,只想多看看方可。
後面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第一批疫/苗終於問世,他們給不幸被感染計程車兵注射,藥效24小時後開始發作,已經喪屍化計程車兵竟然真的逆轉了……
所有人歡呼,所有人雀躍,所有人感激,他們把方可推到了最高點,把這個疫/苗的名字命名為FangK Alpha??(初代疫/苗)。
疫/苗開始被大量生產,第一批次是部隊的先鋒隊,緊接著是全體士兵,然後才擴散到普通群眾,眾人排隊接種FangK Alpha,對重建家園每個人都抱著期待。
在這樣舉國歡慶的氛圍中,方可和謝修的婚期也如約而至。
首席專門找了牧師,讓人佈置了儲存完好的教堂,讓兩人隆重且正式地舉行婚禮。
方可的婚紗,都是由手巧的群眾們齊心協力縫製的,雖然樸素,但已經是難能可貴,她穿在身上,美得更是無比聖潔。
謝修看見門開啟,她走進來那一剎那,當真心跳失常,滿臉帶著幸福的笑意。
牧師表情慈祥,正念道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都始終愛她、尊重她、保護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謝修眼裡滿是柔情,注視著方可彷彿注視著全世界,他鄭重說,“我願意。”
教堂大門突然被人闖開,無數憤怒的群眾擠了進來,他們指認著方可,尖利的嗓音,控訴怒吼道,“抓住她!她是殺人兇手!”
謝修臉色大變,立刻擋在了方可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
謝修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明明早上他們還在給他和方可送祝福。
一箇中年大媽上前,死死拽住謝修的西服控訴,“謝先生,你簡直引狼入室啊!這個女人研究的疫苗有問題!前線來報,我們第一批上戰場計程車兵,突然全部異化成喪屍了,現在整個前線就是地獄!!”
謝修大腦嗡地一下,瞬間空白,那個阿姨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擠進來的所有群眾都憤恨地死死地盯著方可,恨不得立刻把她送去絞死。
“謝先生,怎麼辦啊,我們可是因為相信你,才相信她,我們差不多有一半人都打過這疫/苗,難道我們也要變成喪屍嗎?”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抓住這個女人,抽她的血!她的血肯定有血清!”
“抓住她!”
……
只有謝修,還僵硬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沒有轉頭質問方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下意識要保護方可。
一切……一切等出去再說。
天窗灑下陽光,落在方可身上,她冷眼注視著現場的一切,慢慢地取下頭紗,丟在了地上。
人們喜歡造神,總用香火金箔塑出最完美的金身;
人們喜歡毀神,一點流言就能將聖像踩成最卑微的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