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小婉仰著頭，似乎沒聽懂她什麼意思。
方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當時為什麼沒有立刻說出是你乾的？”
“……因為……因為方小姐你好心……給我留了面子……”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方可笑了一下，秦小婉瞬間渾身冰冷，她此刻似乎才清醒過來她惹到了一個極不好惹的人，而且對方並不會因為她跪地求饒這一套動作就心軟原諒她。
“方……方小姐，可不可以說明白點？”
“好，那你老實跟我說，是誰讓你把我引去白狼峰的？”
秦小婉面色灰白，捂著腦袋道，“是我自己……”
方可看著她痛苦的臉色，微微眯起眸子，“那我換個問法，你是從哪裡聽說白狼峰這個地方的？”
“是……”秦小婉腦中靈光一閃，就好像有一絲清明從萬千障礙中穿了出來。
這個事她記得的，“是蘇瑤說得！”
“哦？”
隨著方可意味深長的聲音響起，躲在拐角處聽他們說話的吳聰和方夜梵也瞳孔一縮，互相對望了一眼。
但方夜梵第一時間就習慣性替蘇瑤辯駁道，“瑤瑤可能只是刷過旅遊攻略，知道白狼峰，無意間說起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吳聰微微無語：“……你說得對。”
“但是這個秦小婉騙方可凌晨四點去白狼峰，已經板上釘釘，她自己都招供了，下午就把她趕出劇組，這個惡毒女人！”
“……你也先別急，你看看你妹自己想怎麼處理。”
方夜梵抿唇，兩人就再次把目光緊密地落在方可和秦小婉身上。
方可把人拉了起來，“先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你沒有膝蓋骨嗎？”
秦小婉訥紅著臉，也覺得自己很丟人，“對不起。”
“你現在對不起倒是說得挺順口，惡向膽邊生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對不起我？”
秦小婉面色發燙，只能一遍遍重複：“……對不起。”
她小心翼翼看向方可，其實還沒想明白，方可想要她幹什麼，但從女人變柔和的氣場中，她敏感地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能保住了。
秦小婉看著方可冰玉雕琢一般的精緻臉龐，此時此刻也無比佩服吳聰了，這真的就是煜陽公主本人。
方可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睥睨萬物和世家貴族的氣質，她真是學都學不來。
此時，方可微微偏著頭，在雪山陽光的反襯下，她整個側臉和髮絲都在發光。
方可卻無所覺，只是聲音清冷地問道，“你現在好好回想一下，你們是什麼時候提到白狼峰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提到白狼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