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你真是越來越學壞了。”
彤彤不知道被捏到哪裡了，嬌嗔地吟叫了一聲，把旁邊其他幾個男人也叫得興奮了。
那貂男又問了柔柔一句，“柔柔呢，你怎麼不說話？”
柔柔咬了咬唇，萬分糾結般開口，“剛才我看到她了，好像正好往暗林那邊去了……”
彤彤愣了一下，然後激動起來，“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啊，David哥！”
叫David的眯了眯眼睛，把手裡的雪茄熄滅，饒有興趣地發號施令，“那去看看吧，這小妞究竟有多漂亮。”
他剛一說完，卻發現身體像是綁了100公斤重的水泥，當下腰椎一彎，連跨出一步都困難。
“怎麼……怎麼……回事？”
四周的一切彷彿都變慢了，在這個空間，一切行動都被慢放了十倍般，他連眨眼睛都做不到，喉骨更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狠狠碾壓，差點就要碎了。
“你們想去幹什麼？”
他們聽到一句幽涼鬼魅到極點的聲音，只覺得整個頭皮和後背發麻。
所有人眼前人影一閃，就看到一個面如神祇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冰冷至極地盯著他們所有人。
彤彤瞪大了眼睛，柔柔也是，眼裡有激動閃過，立刻就想向男人求救。
葉斯看死人般看著這一群渣滓，薄唇開合，只淡淡說了四個字，“資料回收。”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望進了葉斯死水無波的黑眸深處。
所有人只感覺到大腦被一錘重擊，有人在最後一秒看到了星辰爆炸，有人在最後一秒看到了黑洞坍縮，也有人看到了自己變成了碎片變成了粉末消失在天地間。
葉斯抬手拭去眼角流出的血淚，轉身踏入黑暗裡。
小巷裡剩餘的“人”，互相望了望，都只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空洞和麻木。
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兒，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是誰，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具軀殼。
方可抱著一窩貓崽從暗林裡出來時，剛好看到喘著氣跑來的葉斯。
葉斯微微喘息，站在兩三步遠，垂著頭面色不虞地盯著她。
他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絨服，此時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被凍得發紅。
“你怎麼……”方可有些驚訝。
葉斯卻突然皺起眉，眼神像是要吃人般，冷冷地看著她，“方可你到底什麼意思？”
方可：“？”
踏馬的，真是給他臉了，又在擺臉給誰看？
“你到底為什麼要來？”
男人的聲音有一絲難以壓制的忍耐與沙啞。
方可氣笑了，她想說，我明天就走行了吧，活該來一趟……
但下一秒，男人一步上前，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抱中。
方可：“……”
方可埋首在葉斯的脖頸間，被他溫暖的羽絨服包裹，聞著他身上傳來雪山一般清冷的氣息，大腦有微微的空白。
“怎麼……怎麼了？”
她難得磕絆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葉斯雙臂卻在她後背收緊，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頭埋在了她肩膀上。
久久之後，他才停止了憤怒和恐懼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