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梵狠狠瞪了方可一眼，方可舉起手中的果汁，“cheers。”
“……”
看到他倆的互動，坐在最席末的蘇瑤抿起了蒼白的唇。
她也沒管正在給她佈菜的易莫寒，而是對著方夜梵柔柔道，“夜梵，可以給我盛一碗你面前的雞湯嗎？”
方夜梵立刻被吸引過去了關注力，馬上叫僕人拿了一個乾淨的瓷碗過來，要給蘇瑤好好盛一碗。
這時方意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唇角後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
“姐姐，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
“噗——”
“砰！”
“叮呤咣啷——”
全桌的人都被方意凌嚇出了動靜，三個噴水的，三個掉碗的，還有兩個目瞪口呆。
方可的果汁噴了出來，一頓狂咳，“咳咳咳，你個傻小子在說什麼？”
方意凌面色未變，就像是他說了一句極其尋常的話，“不可以嗎，小時候你都陪我一起睡覺的。”
方夜梵也沒管剛掉在地上碎成渣的碗，終於忍不住了拍桌，“你在放什麼屁，你小時候她都出去上學了，她要陪……”
方夜梵急急控住了話頭，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方可只跟他差兩歲，兩人才是真的一起長大的，還是小蘿蔔頭的時候，玩累了，都是倒在一起睡覺。
他剛才差點想說，她要陪也是陪我睡，但這話現在說出來，怎麼聽怎麼驚悚。
方意凌淡淡地隔空看他，“姐姐在我一歲起，就會陪我睡覺，講睡前故事給我聽了。”
方夜梵真是氣笑了，“你一歲的事還記得？開什麼玩笑呢，幻覺吧。”
“我記得，我還記得二哥你小時候故意在我洗澡水裡加癢癢粉，讓我過敏了一週，起因就是媽媽和姐姐們為了給我過生日，沒去給你的校際籃球賽加油。”
“…………”
方可當場義憤填膺：“我去你什麼人渣，小孩子都不放過！”
方夜梵臉一陣青一陣紅，“怎麼扯我身上來了！你先解決一下你這個沒斷奶的弟弟吧！”
趙齊一陣咳嗽，一隻手搭上方意凌肩膀，“寶貝兒，你現在已經十五歲了，你是一個獨立的男子漢了，不能再粘著姐姐了知道嗎？”
方意凌看著他，終於有點落寞，“真的不行嗎？我只是想讓姐姐給我講講睡前故事。”
方可立刻就心裡軟乎乎，把人轉過來，“睡前故事肯定可以啊，你想聽什麼名著，晚上睡覺前我給你讀。”
方意凌眼裡終於有了笑意，“上次你走之前，給我講得故事，還能接著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