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空濛,許久沒迎來甘霖的仙山,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海棠花瓣灑落在整個黎元山,沾染著清晰的雨水,越發淡雅高潔。
蘇鯉被關在第二層閣樓,蘇白清在外設了法陣,她吃喝拉撒都在這兩層的小屋裡,過得十分憋屈,
天還未亮,就要起床聽蘇白清講解仙法口訣,若是開小差,他就會用戒尺狠狠的打她的掌心,
不僅如此,蘇白清還請求趙寒溢和沈蘊來當她教習師父,趙寒溢雖然覺得她當日的話太過冒昧,但還算保持君子之風,沒有對她進行報復。
可沈蘊就不一樣了,他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上一次她忘記給他送冰塊,他為了報復她,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情況下,也不肯為她開罪,
前幾日,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顏面盡失,他不弄死她才怪,
這不,他施展仙術,將她整個身體凌空,然後讓她轉圈,把她往死裡逼。
蘇鯉頭暈眼花,噁心想吐,氣憤的瞪著沈蘊,咬牙切齒道:“沈蘊,你別太過分了,”
“哦,我這不是再教師妹術法嗎?怎麼就過分了,”
他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難怪沈蘊會如此輕易答應蘇白清,來當她的教習師父,原來是早打定了主意,讓她不痛快。
“沈蘊,你再這樣,我就出去嚷嚷,說你沈蘊愛我愛到死心塌地,”
蘇鯉體質虛弱,基礎差,根本受不了他的法術傷害,為了停止這場鬧劇,她只有使出了殺手鐧,
果然,聽到蘇鯉毫不知羞的大膽發言,沈蘊沉吟片刻,收到了指尖的靈力,
“蘇鯉,你還真是另類的不要臉,”
頭一次被女子掣肘,沈蘊眼底露出隱隱的挫敗感,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偏偏他又不能殺了她。
此女子詭譎多變,若他殺了她,難保她不會留有後手,洩露他身中合歡咒一事,
他收了術法,蘇鯉頓時癱軟在書桌旁,全身鬆軟無力,只見她臉色慘白,有一瞥沒一瞥的睜著眼睛,捂著胸口,似乎極為難受。
“蘇鯉,別裝死,”
沈蘊見慣她使小心機的模樣,見她頭埋在桌下,眼底沒有一絲關懷,只有無邊的冰冷,
他喊了幾聲,見她不應,然後慢慢走近她身側,嫌棄的碰了碰她的衣角,語氣森然道:“蘇鯉,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突然,蘇鯉猛的抬頭,胃裡翻江倒海,再也忍受不住,一股腦全吐了出來,接著傳來一個氣得咬牙切齒的聲音,
“蘇鯉,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沈蘊的衣襟滿是白紅色的汙漬,上面還有蘇鯉吐的隔夜黃瓜,那味道臭氣熏天,讓人聞之腸胃不適。
此時,沈蘊的目光冰冷森涼,似一把冷冽的寒刀,讓蘇鯉渾身顫慄。
“我不是故意,還不是,你要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