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哥負責將德拉科送了回去，而蘇澤在原地等牙哥回來。
他也沒閒著，用感知觸鬚向周圍探索，逐漸籠罩整個迷幻菌林。
迷幻菌林的面積不小，但蘇澤的感知觸鬚還是能輕鬆覆蓋的，按牙哥所說，這菌林中最多也就是有五階變異菌，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感知觸鬚被發現。
在感知觸鬚感應下的迷幻菌林，和用肉眼觀察到的有很大區別，菌林深處的空氣中，遍佈著各種孢子。
即便是他所處的位置，也時不時有一團團孢子向他靠近，不過他稍稍運用引力，便讓這些孢子無法近身。
菌林中幾乎看不到異獸，連普通的動物都沒有，不過卻有許多棵大樹，這些大樹都是靈植。
但在菌林中，它們不過是被各種變異菌寄生的培養基。
菌林深處，有幾朵巨大的變異菌，一看就很不好惹。
有直徑數十米的純白色球形馬勃菌，有堪比一間四合院的巨大口蘑，有一棟樓那麼大的見手青，有近百米高的大雞樅……
保險起見，蘇澤沒去招惹它們，感知觸鬚都避開了它們。
蘇澤仔細檢視著菌林每一處，企圖能發現一些線索，但大致搜尋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穫。
他也沒有貿然深入菌林，準備等牙哥回來再探索。
不到十分鐘，牙哥去而復返。
蘇澤將自己對於“虛無”來歷的猜測告訴了牙哥。
牙哥連連點頭，認同蘇澤的推測，他問道：“大哥你有什麼打算？德拉科發現那具屍體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這菌林裡早就沒什麼線索了吧？”
真菌是大自然中的分解者，在這到處都是變異菌的菌林中，不管有什麼線索，這麼多年過去，肯定是無跡可尋了。
蘇澤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牙哥，你有沒有感覺，你的‘虛無’技能有著一些你自己感應不到的能力，或者說是隱藏效果？”
“當然有，就比如我吸收不到攻擊技能這件事，就很奇怪。”牙哥撓了撓頭道，“明明‘虛無’技能的效果中，並沒有讓我與攻擊技能絕緣，或者和保命技能親和，但我感覺這並不是我天生的體質，而是我吸收了‘虛無’技能帶來的副作用。”
“還有別的嗎？”蘇澤問道。
牙哥認真想了想，道：“還有，同樣的保命和逃生類技能，似乎我用起來就是比別人效果更好，就拿土遁技能來說，我遁的比別人快，還比別人深，就連飛行技能，我飛的速度也比別人快。”
蘇澤道：“我的‘進化神恩’技能，在沒補全之前也是這樣，有著許多技能效果之外的能力，不知道是從何而來，而當我吸收了完整的金色血脈結晶之後，才明白這些能力並不是來自‘進化神恩’技能，而是來自那顆血脈結晶。”
牙哥面色微變，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我的‘虛無’技能一樣不完整？”
蘇澤點點頭：“準確的說，是你可能沒有吸收到完整的血脈結晶。
“你吸收的血脈結晶應該和我那顆金色血脈結晶是同一類，但是你吸收的可能比我的更多，所以導致你即便成了聖級霸主，技能也沒拖後腿。
“我之所以這麼猜測，還有一個原因，不知道你注意到沒，德拉科說他發現那具腐爛屍體時，屍體是殘缺的，只有半截！”
牙哥一下明白了蘇澤的意思。
如果屍體是在析出血脈結晶之前被分成了兩截，那麼屍體中析出的血脈結晶應該也是分成了兩部分，散落在兩處。
而他透過食糞者提取物吸收到的血脈結晶，可能只是其中一部分。
牙哥認真思索，然後點了點頭道：“老大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有時候有種感覺，那就是我的‘虛無’技能似乎還有一些效果沒有挖掘出來。
“我完成第四次進化之後，其他技能我一直在找材料升級，唯獨‘虛無’技能不需要升級，它本來就超越了四階乃至五階技能的範疇，不過我能感覺到在我成為聖級之後，這個技能應該有著可以‘帶人一起虛化’的效果，但我幾次嘗試都失敗了。”
蘇澤微微頷首，繼續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可以推測一下另一部分血脈結晶的所在，一是早就被那個矮個子黑人找到並帶走了，二是當年遺落在迷幻菌林中，被某個異獸吞食吸收了，三是至今還被掩埋在迷幻菌林的某處。”
關係到自己最重要的技能，牙哥也重視起來，跟著蘇澤在周邊尋找蛛絲馬跡。
他和蘇澤分工行動，蘇澤負責用感知觸鬚搜尋地面之上和地下淺層，而牙哥負責搜尋地下深處。
但兩人將整個迷幻菌林搜尋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除了最核心區域的那幾個大傢伙，他們沒有靠近搜尋。
牙哥苦笑道：“看來是不在這裡了，很可能被異獸吞食了，或者被那個黑人汙濁者找到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