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梨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舅舅家的。
她失魂落魄地進了客房,坐在床上,半天都沒有動彈。
其實,她很想相信崔真季的。
腦海裡有一個自己一直在跟她說,崔真季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
但是,腦海裡剛才聽到的看到的又一遍一遍地在重複播放。
仇梨白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設計這麼一齣戲。
單純一些的人,怎麼也想不出來什麼黑暗。
朱家在南都,除了華家之外便可以說是頂尖的,雖然朱家家風算是不錯,家裡人都很團結,也很護短,但是他們自小接受到的一點教育,便是不管在外面如何,劃為自己的人和東西,那就要好好地護著。
這種護短,從某一方面來說算是好的,但是一旦發生了偏差,那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就像朱家現在,骨子裡便是自私的,在他們看來,只有他們自己家的好,也只會護著自己家的,別人怎麼樣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家裡人做錯了什麼,那都是別人的錯。
“梨白,你在屋裡嗎?”
仇家舅母在外面敲著門。
仇梨白回過神來,振作了一下,走過去開了門。
“舅媽。”
“怎麼了?你今天不是去醫院了嗎?還是沒有見到崔三?”
仇梨白的舅媽是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知性女人,齊肩的捲髮,長得雖然不算是十分美麗,但是五官組在一起讓人看著很舒服的那種風格。
雖然四十幾歲了,看起來最多像是三十七八。
他們夫妻的感情也一向很好,仇舅媽對於丈夫的這一門親戚也都一向是很好的,所以仇梨白跟舅媽的關係也好,來了之後就跟她說過了崔真季的事情了。
仇舅媽是很支援她的。
“沒有見到。”仇梨白扯出了一個笑容。